是獨自生活的,最後我就被帶到舞陽河,鐵鏈和鎖是與鐵柱纏一塊的,他有鑰匙。後來我膝蓋覺得綁了什麼,突然能動了,他把我打暈了綁上鐵柱。醒來時,我問他到咱們的帳篷和抓我是什麼目的,他只說了句咱們是踩蠱的獵物,就划船離開了,我就意識到你們中了蠱。我泡在河水數個小時,水位越來越高,你們趕來前,我已經絕望了。”
“你個笨蛋,斷命老人中了疳蠱,老蔣中了篾片蠱,可我好好的,你竟然不喊我。”我鬱悶的道。但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迷雲重重,對我們下手的青衣蒙面人究竟是誰?又是一名暗蠱師,稱我們是踩蠱的獵物,難道說對方根本無意下蠱,而是倚在樹前的斷命老人誤打誤撞觸了疳蠱、老蔣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篾片蠱!?但青衣蒙面人為啥將林慕夏綁在舞陽河中心的鐵柱呢?
蔣天賜鎮定的道:“凌宇說的對,不管怎樣,先救你再說。到時候來得及,我再去通知三勇。”
林慕夏見我和老蔣如此堅持,她沒轍了,一聲不吭的閉上眼睛。
她被綁在鐵柱的頂點,巨鎖懸在她腳腕的位置。待會水流沒了,救她只會更麻煩,二十米高先不說我們如何爬上去,哪怕掙脫了鎖鏈,她手臂僵硬,想抱住鐵柱都不可能,摔死是輕的!靈光一閃,我想起老蔣出行攜帶的步槍,激動的道:“老蔣,你去車上把你的步槍拿來,打鎖孔,爭取能在趁河水徹底斷流前,讓林大腳掉入水中。”
“好!”
事不宜遲,老蔣擺動強勁有力的四肢,游回岸邊。等他舉著步槍返回時,水位降到了三米半的深度,老蔣的雙腿盤住鐵柱,他仰頭舉槍瞄準巨鎖,我怕打擾他的準度而誤傷林慕夏,所以沒敢吭聲,心中默默的祈禱。
蔣天賜穩住身形,一邊調整著角度,一邊目測彈道。他狙擊槍玩的最好,步槍其次,唯有手槍的槍法垃圾。對此我並不擔心,只要發揮正常,子彈射入鎖孔是輕鬆加愉快的事情。
“砰——!”
步槍躥起一道火舌,微微傾斜的奔向巨鎖,傳入鎖孔。“嘩啦啦~”巨鎖被強勁的力道向上衝了點距離,鐵鏈震的頻頻作響。林慕夏的腳趾摳緊,她緊張的道:“蔣男神,鎖芯好像被子彈破壞了點,你再點射一槍,然後立即速退,以免鎖頭突然掉落砸到你。”
“砰!”
老蔣毫不拖泥帶水的補了槍,大手推動鐵柱便往外遊躥,我趕緊拉了他一把。子彈破壞力總算將巨鎖幹開!林慕夏隨即輕輕地晃動身體,鐵鏈動了動,一圈圈鬆開,她和連帶巨鎖的鐵鏈跟脫韁了般砸入水中。與此同時,她綁了這麼久雖然四肢僵硬,但極力的用雙腿夾緊鐵柱,速度緩釋了挺多,最後以倒栽蔥的方式,墜入河水。我和老蔣趕緊將林慕夏拽到水面上,她嗆了口水,難受至極的道:“要死了。”
“淡定。”我拍了拍她的後背。
林慕夏虛弱的不行,心有餘悸的道:“肚子好餓。”
“廢話,你一天沒吃東西,能不餓才怪。”
這時,水位下降的速度忽然加劇,約過了半分鐘,竟然沉到了底,舞陽河水盡!我們仨傻愣愣的站在鐵柱旁,眼前這根二十米餘高的鐵柱猶如定海神針般屹立不倒。我們腳心踩的東西硬硬的,軟泥沒過了腳腕,舞陽河底原來全是堅硬的石塊。數不清的大小魚彈來彈去,如若這次斷流持續的久了,恐怕它們全得乾死。
“得虧凌宇機智,不然慕夏的腦袋得栽入泥中。”老蔣哈哈大笑道。
我趁機打擊道:“狗啃屎還差不多。”
林慕夏冷哼了聲沒說話,隨我們往岸邊走,眼瞅著爬上陸地時,她猛地回身踹了我一腳,猝不及防之下,我沒躲開,腰彎成蝦米般滾入軟泥,身上髒兮兮的。我莫名其妙的道:“你幹嘛踢我?”
她緊縮身體,佯裝瑟瑟發抖的道:“風吹點有點冷,活動下筋骨。”
“你竟敢赤果果的報復!”我爬起身,跳上岸追在其後邊,把手裡的泥巴蔓在她的臉頰,然後撿起衣服、裝備逃向軍用越野。我歇了數秒,拿後備箱的備用大桶水,沖洗乾淨沾泥巴,溜到隱蔽的地方丟掉髒兮兮的內褲。我穿好了乾衣服,瞧見林慕夏鬼畫符般的臉蛋,偷笑道:“特意給你留了點水。”
“算你有良心。”
林慕夏洗完臉,衝了衝腳,我們便前往龍塘苗寨通知鐵匠三勇舞陽河斷流之事。花了二十分鐘,老蔣把車子繞到離寨子二百米遠的南邊停住,我小心翼翼的來到鐵匠鋪前,聽見三勇在裡邊的打鐵聲,我猛地砸動幾下門板。
三勇開啟門,大汗淋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