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充氣女郎,留有她的痕跡,但憑這點無法說明什麼,除非林慕夏能在臺燈按鈕上提取到她的指紋。想到此處,我給林慕夏發了條資訊,“掃到魚晴悠的指紋,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天南大學是所重點大學,中文系又是王牌專業。”寧疏影掃了眼資料,他問道:“她能考進去,說明學習很好,為什麼沒能順利畢業?”
呂蘭一邊收拾桌子,她一邊道:“這丫頭打上了大學,就沒向家裡要過一分錢,令我們很欣慰。在大四那年,臨近畢業之際,她突然說要退學,我們沒同意,心知大四壓力大,勸她再忍幾個月,哪想那屆學生畢業時,晴悠打來電話說沒拿到證,但找到了一份收入可觀的工作。她便離校了,第一次回了兩次家,之後都是過年回。”
“她的電話多少?你們身為父母,沒有的話,不可能放心吧?”我問道。
魚向臨攤了攤手,道:“晴悠每次打電話回家都是網路電話,她說省錢。”
魚晴悠在畢業前夕想退學,好反常的舉動,包括她與家人的聯絡方式,一定有貓膩!工作……如果她販賣一個小孩純利潤就好幾萬,能不可觀?
魚向臨夫婦的表情很正常,不像在說假話。
抄好了魚向臨家的座機號,我想瞧瞧二人有沒有隱瞞實情忽悠我們,便試探性的道:“能去她的房間看看嗎?”
“好的,我這就領你們去。”魚向臨走出兩步,他突然扭過頭道:“阿蘭,你把碗筷放在洗碗池旁,別累著身體,等會警官走了我來洗。”
呂蘭幸福的點了點頭。
走到樓梯時,我好奇的道:“你夫人得了什麼病?我觀她面色,有點蠟黃色,顯然呈亞健康狀態。”
“癌症。”魚向臨掏出根菸,點燃後“吧嗒”、“吧嗒”的邊吸邊道:“晴悠大二那年,阿蘭確診為胃癌晚期,醫生說治療的話,能撐過三年,不治療的話,最多兩年。阿蘭想到怎麼也難免一死,於是我們放棄了治療,她只想我安靜的陪她渡過餘生,結果幾年過去了,她平時極少吃藥,癌細胞擴散的程度反而比一般人都慢,可能心態好的緣故,老天開了一次眼。”
“不必煩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說真是命途多舛啊,早年與孩子闊別十年之久,晚年妻子患了絕症,我鼓勵道:“有的癌症患者因為憂慮重重和治療過渡,活的比預計的生命還短。聽說有一些患癌症的人,因為心態好,最後奇蹟般的戰勝了癌魔,希望你夫人也是如此!”
“謝謝。”
魚向臨無奈笑了笑,他指了指樓梯右手邊的房間,“這是晴悠的房間,門沒鎖,你們看看吧。”
“好。”
我和寧疏影邁入房門,打量起屋子的佈置,粉色的牆紙,可愛的掛飾,挺溫馨的女生風格。被子疊的整齊,桌子上的鬧鐘早已沒了電,無論是電腦還是電視,插頭都拔掉了,我特意拿起插排瞅了眼,裡邊的縫隙落著灰,床下的幾雙鞋子和拖鞋用塑膠袋罩住,種種跡象表面,魚晴悠的確許久沒回家住了。
“這腳碼……”寧疏影瞥向鞋子,他怪異的低聲道:“跟林大腳有的一拼,現在大腳的女人很多嗎?”
魚向臨侯在門口並沒聽見這話,我鬆了口氣,開啟床頭櫃,珍藏了好多小孩的玩具,有撥浪鼓、塑膠寶劍、變形金剛、奧特曼、玩具卡車等,我指著它們道:“這些玩具是……?”
“晴悠小時候玩的。”魚向臨臉色一凝,他露出回憶的表情,“都是晴悠小時候玩的,她不喜歡洋娃娃等女孩子愛玩的,像個小男孩一樣,磕了碰了都不哭。找回來之後,她在外人面前是一個乖乖女,在熟悉的人身邊時,完全是男孩的性格。”
“原來這樣。”寧疏影覺得沒啥好奇怪的,他勾起嘴角道:“我小時候還喜歡扎辮子、穿裙子呢。”
我好笑的道:“你暴露了……”
“因為知道你不敢說出去。”寧疏影有恃無恐的抖了抖褲袋,他囂張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魚晴悠的房間沒啥有價值的線索,繼續逗留只會浪費時間,我們和魚向臨夫婦道了別。打算去趟天南大學,找魚晴悠的導師瞭解當年退學的情況,心想這個點想必早下班了,明天再去吧。我提議順路去天南二院探望裴奚貞,寧疏影表示沒有異議。
……
病房中,裴奚貞躺在床上處於昏睡狀態,滿臉憔悴的於小願見我們一進門,她便衝了過來,“小宇,有沒有找到晴晴?”
“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有進展了。”我搪塞道,為了避免她過度擔心,沒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