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心事。
“什麼人?”範醫生語氣突變,問道,“難道最近還有人也來過這?”
潘老五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是,這個人早已不在人間,他是所有潘家族人的自豪,在潘家人心中,他就像神明一般。”
“潘仕權?”莫古追問。
潘老五沒有答話,算是預設了,頓了頓,鬱郁的說:“我們這裡有著上萬年的歷史,很多地方都非常懸異,他將自己的調查發現寫成了一本筆記,但這本筆記,卻被一個人偷走了。”
“原來是這樣,如果有那本筆記在,或許能給我們提供很大的幫助。”老衛失望的抱怨道。
“那個偷走筆記的人是誰?可曾有所瞭解?”莫古好奇的問。
潘老五搖了搖頭,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有個特徵,他背上紋了一個五芒星圖案。算一算,已經有好多年的時間了。”
四人細聊了這麼久,烤紅薯和叫花斑鳩也全部吃完了,廟外,夜已深,牙形的月亮,正藏在山頂古樹的枝椏間,彷彿在偷聽他們的說話一般。
潘老五起身拍了拍衣服,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你們先回去休息,凌晨四點左右,你們照樣來這裡,我們一起去找潘四爺要船。”
潘老五站在廟門口看,一直忖忖的看著莫古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方才進廟而去。
回到客棧已是晚上十一點,想到凌晨就要起床,三人不敢耽擱,進房後倒頭便睡。
為了防止睡過頭,莫古調了鬧鈴,並寫下紙條吩咐莫易,叫他轉告猴頭他們,這兩天如果沒有事情,儘量別出門去外面轉悠。
因為心中裝了事情,睡意很難上頭,躺在床上,莫古又一次將今晚和潘老五的談話回想了一次。
此刻細細的想來,方才感覺到這個潘老五真的不是常人,他懂得的東西好像很多,而且從他說話的語氣來看,他的心中或許還藏了更多的東西,此人肯定已經不再是當時的那個潘老五,到底他消失的幾年間遭遇了什麼事情?這可能是解讀此人的一個關鍵。
可是,他一個正常人,為什麼要過著這種閒雲野鵝,浪蕩不羈的生活?為什麼不像一個正常人一般的活著?畢竟這是他的家鄉,在父老鄉親們面前像個叫花子般,那該需要多大的勇氣?
難道,他重回家鄉,是有目的的?
莫古腦海中靈光一閃,卻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心中暗想他肯幫忙已是萬幸,現在自己對他如此百般的猜測,實在是對不住他。可是,平日裡不管遇到什麼事情,莫古都喜歡問個為什麼,雖然還沒有和潘老五有很多交道,但從這個人身上透露出來的疑問和好奇,卻已經早已無法掩飾的散佈開來了。
“他肯定不是個叫花子,如此有學識的人,怎麼會當一個叫花子。”莫古翻了一個身,想起最後說道的潘仕權的筆記,潘老五隻是略略的提及而不肯細說,感覺告訴莫古,潘老五知道的更多,只是不肯向自己道出來。
點燃煙吸了一口,腦海中極力的搜尋著與潘仕權有關的資訊。
潘仕權,曾經的乾隆帝師,精通八卦奇門,易術命理,天文地理,乾隆得位後,明智的選擇隱退,這完全和歷史上那些真正的明智賢達完全一樣,看上去,他好像是個有如劉伯溫、諸葛亮一般的人,那麼,潘老五裝成乞丐,是不是和潘仕權的筆記有關?或者說是與那潘仕權的某個東西有關係呢?
白天潘四爺曾說,潘老五神出鬼沒,晚上要不在伏波廟,要不就是在潘家老宅過夜,如果在人們的眼裡果真把他當成乞丐看待,那麼,又還會有誰去理會一個乞丐呢?
莫古越想越覺得離譜,這個潘老五,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害怕。
“看來,日後我得提防著他,以他對荊坪的瞭解,如果三江口真有名堂存在,他定然會知道一些。”莫古在心中暗想道。
三點半,莫古被鬧鐘吵醒,老衛和範醫生也已經起床,才睡了這麼短的時間,三人都有些睏倦。
屋外月光皎潔,半夜的古村出奇的安靜,老衛打了一個呵欠,略微的寒意讓他忍不住緊了緊衣服。
剛出村子,範醫生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往後看去。
“怎麼了?”老衛低聲問道。
範醫生沒有答話,豎起手指示意老衛噤聲,知道肯定有異常情況,莫古睜大眼睛四處搜尋了一番,卻什麼也沒看到,但他明白範醫生此舉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他的聽覺和視覺俱是超出常人,在沒有一定把握的情況下,他是不會隨便做出反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