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向來不缺帥哥,季湉湉每次來夜惑都會有小男生上前搭訕聊天。如果是長得還順眼的男生季湉湉心情好的話會聊上幾句,如果是猥瑣討厭的怪大叔,季湉湉會直接拿出戒指往右手無名指上一戴,怪大叔見此自然會識趣退下。
週六這晚,又一名男生上前和季湉湉搭訕起來,這名小男生以為季湉湉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想追她做女朋友。季湉湉故伎重演,又拿出戒指往無名指上帶。
“什麼,都結婚了的老婦女了還跑這種地方來!”小男生被打擊到,口不擇言地離開了。
季湉湉見此聳聳肩,無所謂地低頭喝酒。
這時,一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乾瘦乾瘦的男人拿著一瓶酒和兩個杯子走了過來:“小姐,同是天涯寂寞人,一起喝一杯吧?”
季湉湉抬頭瞥了一眼這瘦如骷髏的男人,直接豎起手心亮了亮無名指上的戒指。
“哎!裝什麼良家婦女,真淳樸,就該待在家裡做飯帶孩子!”骷髏男一臉不屑,“我注意你很久了,每個星期五星期六晚上都會一個人來這裡喝酒。”
季湉湉懶得搭理他,一個人自顧自得倒酒喝。
“怎麼,這麼不給面子?”骷髏男直接在季湉湉面前坐下,將手中兩個杯子放在桌上,倒滿一塊拿來的啤酒,“是不敢喝還是怕喝啊?不相信哥哥,哥哥先喝一杯給你看。”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幾個穿著打扮同樣不倫不類的社會小青年對這邊吹起了口哨。骷髏男對那邊比了一個手勢,將滿滿的一杯酒一口飲盡,
季湉湉抬起頭懶懶得瞥了眼面前剩下的這杯酒,拿起自己點的一瓶酒換到別桌坐。
她雖然喜歡來夜惑喝酒,但從不和陌生人一起喝,也從不和陌生人進舞池跳貼身熱舞。寂寞很貴,她不會輕易為此買單。她來這裡,只是想喝酒,在這裡看著熱鬧狂歡的人群,更不容易孤獨。
季湉湉走開了,骷髏男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同夥中,他幾個同伴恥笑了骷髏男幾句,衝著季湉湉的方向竊竊私語。
“我過去試試,就不信搞不定這小妞。”一個同樣瘦骨如柴,側臉有輕微刀疤的人盯著季湉湉說道,“那小妞喝得都是度數不高的啤酒,給我半瓶啤酒,再混三分之一的白酒進去,看我不把她灌醉來。”
“老大,你過去也不一定能搞定那妞,還不如靜待時機呢……”一個小嘍囉湊到刀疤男耳旁小聲獻計,刀疤男聽後點了點頭,玩味地望著季湉湉那桌。
季湉湉喝到第二瓶啤酒時,起身去了洗手間。刀疤男見不到季湉湉身影后,立刻對身邊那個小嘍囉說了句“快”!小嘍囉連忙拿起一瓶啤酒跑到季湉湉那桌,換下了季湉湉剛開瓶的啤酒。待季湉湉回來時,小嘍囉已經回到了刀疤男身旁。
這一幕恰好落入這夥小青年身後一桌的兩個男子眼中。
“這幾個草包家裡在本市都是有一些勢力的,仗著老子當了一點官,不學無術浪浪蕩蕩地混日子過。”一個戴著金框眼鏡的男子對著這夥小青年搖了搖頭,“哎,雋曦,沒想到一回來就讓你見到笑話了。”
“哦,是嗎?”說話的男子漫不經心地望了一眼那些草包,目光看向了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玩著手機的季湉湉。
金框男目光跟著望了過去:“好像是我們單位的一個員工,叫季湉湉,大齡未婚。可能是眼光太高了,一直嫁不出,據說和她相親過的人都可以組成一個軍隊了。而所有見過她一次的男人都不願意再和她見面,有人說是她性向有問題。可憐這樣一姑娘竟然喜歡女人。”
“廉安,沒想到你一個老總知道的閒事還真多!”顏雋曦臉色頓時沉下了很多,他拿起桌上的酒重重地喝了一口,口氣很不悅。
廉安見此莫名其妙,不知顏雋曦突然在生哪門子氣。
這時有幾個女生上臺點了一首歌唱,酒吧裡沸騰的人群頓時安靜了很多,紛紛為這幾個女生鼓掌。
這幾個女生唱的是《想你,零點零一分》,酒吧的歌手彈著吉他為她們伴奏。
“……心還是會疼,想你在零點零一分。幸福的人都睡得好安穩,寂寞太會見縫插針,我拿什麼來和它抗衡。心還是會疼,想你在零點零一分。痛苦的人都醒著被併吞,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沒有一個環抱可投奔……”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不幸的人總是有各自的不幸。
這幾個女生下臺後,顏雋曦看到季湉湉突然趴到了桌上,肩膀微微顫抖,似乎正在哭泣。
不一會兒,又有另外幾個人上臺唱歌,季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