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窗簾緊閉,沒開燈,漆黑一片,顧仁峰開啟燈,揮退保鏢,來到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神韻與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薛華。
短短一個星期,他微長的頭髮凌亂不堪,眼窩深陷,周圍一圈明顯的青黛,整個人異常消瘦憔悴,右腕上裹層厚厚的紗布,紗布上暗紅色血跡遍佈,顧仁峰眼神微動,來到窗邊扯開窗簾,摸出根菸,打火機幽藍的火光映著他神色難辨的臉上。
“你把她怎麼了?”鎮定劑藥效逐漸過去,處於清醒邊緣的薛華聞到陌生人的氣息,猛然睜開沉重的眼皮,側頭循著地上的陰影看向站在窗前的顧仁峰,他掙扎撐起被鎮定劑侵蝕了一個多星期的虛弱身子,怒瞪一雙猩紅的眼睛,似要將顧仁峰生吞活剝般。
“她那麼有本事,博得那麼多人的關心,我能把她怎麼樣。”
顧仁峰拿著打火機的手頓了下,點燃後輕抽口煙,徐徐回身,不大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自嘲,那丫頭除了身材沒婉兒豐腴飽滿,的確有她當紅時的幾分風采。
“你覺得你這樣說我會信?”
父親是什麼樣的人,薛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乎的,他會用命去護,為了她們不管做多些傷天害理的,他都會狠下心。他不在乎的,就算是在他面前血濺三尺,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而楚韻恰恰是後者。
“不由你不信。”顧仁峰難得心平氣和的跟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大兒子說話,微微勾唇輕笑著,“她現在就好好地躺在小錦的病房中,想不想去看看她?”
“你還沒讓醫生抽她的骨髓?”
十七樓的保鏢並不知道頂樓的事,他詢問幾次無果,可薛華顯然不相信顧仁峰的話。有救小錦的骨髓在,顧仁峰不可能會拖著放任小錦處在危險中。
“抽了,她命大,沒死。醫生說她恢復的挺好,再過些時間就會醒來。”
薛華目光鎖在顧仁峰的眼睛上,似要從中看出他是否在撒謊,可惜的是,顧仁峰從不輕易把情緒寫在眼中,薛華眯了眯澀澀不舒服的眼睛,“你三更半夜找我做什麼?”
顧仁峰從未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