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感興趣,但畫溟顯然搞不定何瀏欣,他喜歡賺錢,但絕對不會蠢到為了錢去送命。
我就是要讓他吃癟,既然你有心坑我。那也別怪我有仇報仇。
我猜,還有一件事情畫溟是不清楚的,所以我皮笑肉不笑地湊近戴倩想跟她耳語。她卻將眉頭輕輕一擰,吳姐旋即來推我。
我趕緊壓低聲音道:“戴姐。不知道您認不認識周旻,他是我叔,現如今受了傷去國外療養了。他很愛很愛一個女人,那女人叫……”
戴倩的臉徹底垮了下來,她沒心思再保持優雅,轉身就進了別墅:“吳姐幫我送客。畫溟,你以後不用再過來了。”
“伊伊,你跟她說什麼了?”畫溟呆住了,去西藏的路上他一直問我這句話,問急了甚至恨不得哭給我看。
我看看畫溟,沒搭理,突然想到幾個奇怪的地方。
我使陽煞火的那幾次他都不在場,可他把我關在戴倩房間之前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是誰告訴他的?
還有,戴倩的影子為什麼跟周叔的一樣,明顯比常人的影子淡?難道這只是個巧合?
☆、第一百三十二章 鎮魔
我們坐的火車,顛簸了四十幾個小時才到拉薩。到了地方我整個人都散了架,不過我也趁這個機會在臥鋪上使勁睡了個昏天暗地。
畫溟說周懷瑾朝不保夕,仔細問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要不是我在夢裡看到的周懷瑾很奇怪,我一定不會跟著畫溟過來。
踩到地的那一瞬,我整個人都從飄飄忽忽中清醒了過來。
我們的目的地是“羌塘”,一下了火車就有人開著越野車來接我們了,一問才知道是蕭天凡一早就給我們做好了安排。
畫溟看我口罩捂得嚴實,忙問我傷口怎麼樣了:“我們要去的地方環境不太好,你的傷口不盡快處理好肯定不能跟進去。”
我瞄了李寶扎一眼,其實這兩天在火車上我早就後悔了。雖然李寶扎對我沒感情。但她也是女人,沒理由對我的臉下手,不過她從頭到腳都透著一副“別煩我”的氣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讓她幫我處理臉上的傷。
不過她顯然也注意到了我在偷瞄她。淡淡地哼了一聲並沒說話。
畫溟見狀,立馬舔著笑臉用胳膊肘推推李寶扎:“寶寶,晚上你幫伊伊處理下吧,不然她到時候肯定得成我們的累贅。”
雖然他是在幫我說話,可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到住宿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抬頭一看漫天晶晶亮的璀星,特別美。
我突然很想念江慕堯,這麼美的星空,有他在的話,那感覺真幸福。
我跟楊喬談戀愛的時候,他是個暖男,但一向都規規矩矩沒做過什麼浪漫的事情,最浪漫的就是那年我生日的時候他買了一束花。
現在回頭想想,不是他不浪漫,只是他沒心思在我身上耍浪漫。
畢竟他愛的不是我,心思花太多隻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也怪我那時候對愛太沒有概念,以為平平淡淡相敬如賓就能一輩子。現如今有了江慕堯我才體會到情感上的大起大落,雖然心痛的時候也曾撕心裂肺,但回頭想想,那何曾不是一種刻骨銘心。
吃過晚飯李寶扎就到我房裡來了,帶著一個小盒子,裡面是各種型號的刀、鉗子、夾子,看得我手腳直打顫。畫溟還拿來一個瓷瓶,說是他們畫家的傳家寶,對我臉上這種鬼撓傷特別管用。
其實我並不太相信他們倆的能力,畢竟不是醫生,動刀會沒個準。不過我的左臉已經毀得不像樣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能挽救一點是一點。
沒有麻藥,李寶扎幫我刮腐肉的時候我疼得全身都在抖,眼淚鼻涕都不聽使喚地往外湧,別提多狼狽了。要不是畫溟找了東西讓我咬。我的嘴唇肯定要被自己咬爛。
洋洋這傢伙特別喜歡我的血,一直在我臉上舔啊舔的,畫溟他們也沒阻止,說是讓他幫忙止血也挺好。畫溟臨走前把瓷瓶留在了我床頭。說是等血止了再抹。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夜裡突然開始發低燒。
我難受得直哼哼,突然有個冰涼的東西覆上了我的額頭,我頓時覺得好受多了。緊接著有團冰包住了我,身上的熱度很快降下去。
迷迷糊糊中洋洋好像又舔我傷口了,還在我耳邊直嘆氣。我睜眼看的時候,無奈頭腦混沌不清,看了半天只覺得頭昏眼花什麼也看不清。
冰冰涼的吻旋即落在我臉上,左臉頰上的兩道傷疤不知道被親了多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