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圍的裝甲車上便已經全部佈滿了喪屍。
前鋒裝甲車內,一名中尉死死抓著手裡的對講機吼道:“虎賁4號呼叫虎賁7號!兔崽子們給老子聽著,都TM給老子挺住了,老子這就帶兄弟們把你們救出來!”
“。。。隊長,你帶著剩下的兄弟撤吧,別管我們了。”對講機裡傳來一陣沙啞的迴音:“我們出不去的。。。”
中尉把頭上的鋼盔一把摘下摔在地上,對著對講機罵道:“X你X的說什麼喪氣話!老子把你們帶出來,自然能把你們帶回去!給老子挺住了就行!”說完,頭轉向一邊的炮手,吼道:“X你X的李國棟,你TM炮給老子打準點!”
炮手紅著眼睛也不回話,操縱著搖桿又是一炮,轟飛了七八隻喪屍,以實際行動回答了隊長的命令。中尉急急向他比了個繼續的手勢,正要對著對講機開口,卻聽見對講機裡傳來一陣話語:“隊長,虎賁7號車長劉玉林,副車長張長貴,炮手石俊。。。應到16人,實到13人(戰鬥隊員3人陣亡)!向您敬禮!此生有幸,能在您帶領下為祖國而戰,來世,我們還做您的兵!”
中尉立馬感到不妙,對著對講機喊道:“X你X的兔崽子,別做傻事!信不信老子扒了你們的皮!”可對講機的那頭卻沒有回應,只聽見一陣雄壯的歌聲夾雜著一絲引線燃燒的“嘶嘶”聲傳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只聽見“轟”的一聲,對講機裡只剩下“滋滋”的電波雜音。中尉對著對講機大喊了幾聲,見對方再也沒有回應,將對講機往車壁上一摔,一把搶過機槍手的操縱桿,對著喪屍狂掃起來。
車裡的戰士們顯然知道虎賁7號上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通紅著眼睛對著喪屍傾瀉著火力。在連按了三下開火按鈕機槍都沒有反應之後,中尉從嘴縫裡咬出了一個字:“撤。。。”說完,整個人便癱軟在地上。良久,虎賁3號的車廂內才傳出了低低的嗚咽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看著後衛的裝甲車上徐徐升騰而起的黑煙,以及哀鳴著漸漸離去的前鋒車。這一次,不用桓楚說明陳玟雯便明白過來,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著喪屍群,牙齒咬得嘣嘣作響。桓楚也嘆了口氣,目送鳴笛示哀的前鋒裝甲車再次調轉車頭悲鳴著離去。
不用說,自是陷入喪屍群中的軍人們在明知逃生無望,勸說同袍放棄他們撤離無果後的情況下采取了極端的方式,在車內拉響手雷全體殺身成仁,才逼迫同袍離去。當真是壯烈至極。
“英雄!”過了半晌,桓楚才輕輕拍著陳玟雯的肩膀,低聲道:“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女王強忍著險些流下的淚水,目送前鋒的裝甲車逐漸消失在視野裡,狠狠點了點頭。
圍著裝甲車的喪屍群似乎也意識到裡面的“食物”已經死去,不再抓撓車上的裝甲,散了開來,又開始漫無目的地在四周徘徊起來。桓楚沒有沉浸在壯烈之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筆記本開始了速記:“天華大廈西側80米,槍支4只。PS:嗅覺、聽覺有所進化,體力和力量增強,速度減緩(喪屍)。”
陳玟雯看見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詫異地看向桓楚。桓楚將筆記本貼身放好,灑然一笑:“要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沒有點準備怎麼能行?”
陳玟雯似乎十分信任桓楚,也不問筆記本上都寫了些什麼,徑直走回沙發上閉目養神。五分鐘後,兩人的情緒都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穩定,便開始商量起明天的打算。
陳玟雯靠著沙發坐好,可能是對自己天生麗質十分自信的緣故,自從桓楚見到她以來,她從沒化過妝。此時見桓楚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不禁蹙著可愛的眉毛說道:“明天我們就出發嗎?”
桓楚從几上的水壺裡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了一口,心不在焉地答道:“嗯,明早8點起床,然後出發。你先上去把需要的東西收拾收拾吧,越早完工,我們就有越多時間準備,也就越加安全。“
“去石景山?”
“嗯。”桓楚淡淡應道。
“然後你就扔下我一個人南下?”不知何故,桓楚總覺得陳玟雯的話有點彆扭,還帶著那麼一絲絲哀怨,本想糾正她話裡的歧義,可又想到自己終究是要和女王分道揚鑣的,她很快就可以享受到政府軍隊的保護,自己則要踏上南尋父母的千里征程,就當是自己把她扔下了吧。想到這裡,桓楚放下了分辨的念頭,又從鼻孔裡發出了淡淡的“嗯”聲。
室內沉靜了許久,陳玟雯突然抬起了頭,臉上飄過一朵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