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殿下怕是貴人多忘事,這才是我的名字,此前在晉陽浦泉苑倒是與殿下見過一次。”
我特意在“一次”處加強了點語氣,如此他該不會再堅持與我敘舊了。實話說,我真不知道跟他能有什麼舊可敘的,除了我倒掉漿酪之事,顯然的這件事我極其不願意看到它發生。
雪還在下,寒風捲來陣陣刺骨的冰冷,凍結了周身所有的溫暖。佇立風雪中,我很冷很冷,不知高孝珩是不是也很冷,因為他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我。我甚至不得不懷疑他是被凍僵了,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當他再次開口的時候,我竟發現自己鬆了口氣,他說:“爾菡,你是裝作不認識我,還是打心裡面不想認識我?”可他的話卻讓我瞬間呆愣了。
我反反覆覆將他所說的每一個字拼湊起來,再逐一消化,可消化來消化去,我的腦中依舊是一團漿糊。
高孝珩的話似乎沒有打住的意思,他自嘲地笑了笑,繼續說著:“……可這些又有什麼區別呢,總歸都是你不願意跟我說話罷了。爾菡,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度過那次的災難,畢竟當時的環境若想求生……太過艱辛了,所以我們都以為你已……”
他說得越多,我聽得越是心驚,甚至覺得很是暈眩。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忘了什麼,還是他在騙人,可他的樣子絕不像是在騙人。所以,我不得不努力地思考孩童時淺薄的記憶,或許在我已經遺忘的過去裡,會有他的身影。
想來想去依舊毫無所獲,我不記得父母給我取過這樣的名字,其實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名字,畢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