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高孝和的身子再次僵硬了,無措的扶住我,手從腰側滑到肩膀,慢慢將我托起來,滿臉侷促,眼神卻十分鄭重。
我眨了眨眼,一邊指著他胸口,一邊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愕然地低下頭,看到胸口被我蹭得莫名凌亂,終於恍然大悟:“你……”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不就是倒掛在馬背上麼,我怎麼會被嚇得大哭呢,要是哭了才是真丟人。
他:“……”
如此整他的後果是,直到我們離開突厥前,高孝和再也沒跟我說一句話。我暗自腹謗,真是個小心眼的男子。
…… ^ ^ ……
快馬疾馳,不久後眼前出現一條開闊的大路。
大路朝天,古槐樹長在路邊,枝繁葉茂撐出一片濃密樹蔭,飽圓的綠葉在緩風中婆娑搖曳。
“這裡已經是周國境內了,如此下去,再有幾日便能到長安了。”高孝和的聲音散在風中,莫名的悅耳,我愣了愣,“你不是很生氣所以不跟我說話麼?”
他挑挑眉:“我何時不同你說話了?”
“自打戲弄你之後,你就沒理過我啊。”
“突厥境內危險重重,若不全神貫注地趕路,極很可能被敵人抓去。”
所以……所以,是我想多了……
高孝和翻下馬背,回神時,我正巧也被抱了下去,他說:“再次休息片刻吧。”
雙腳沾地,我立刻奔向眼前最近的樹,斜身抱著粗壯樹幹一下長過一下地喘氣。州途勞旅,當真累不得行,喘息之餘去看遠處的人影,他拴完馬匹正朝我走來。
玄青的袍帶纏著烏黑的發飄揚,恍惚看去,竟像是遇水溶開的墨滴,無形無狀,卻雅緻美好,朦朧地眨了眨眼,他已經坐下,就挨在身邊。
老槐樹潔白的花瓣飄落幾片,脈脈盈香竄至心扉,我記得那一晚,他的身上好像也帶著一種淡淡的花香,那是淺淺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