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腿腳沒事兒,傷全在腦袋上。啊,他是我大學同學,他叫沈鵬,我倆一個醫院的。”
司驍騏順著蕭晨的手指看過去,沈鵬成功地把自己縮在了馬桶和淋浴房之間的空隙裡。
“哎,你好。”沈鵬尷尬地點點頭,“那個……蕭晨手有傷,我……”
“謝謝你,”司驍騏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謝謝你幫我照顧蕭晨,快出來吧,裡面又溼又熱的……衣服都溼了。”
沈鵬如喪考妣地低頭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就一條寬鬆的運動短褲,溼你個頭的溼。你不就是提醒我我還半裸著呢麼,你以為我喜歡裸著啊,要不是你姘頭被人揍成豬頭樣我才不會丟那麼大人呢!
沈鵬在心裡碎碎念著,跟在兩人身後小心翼翼地蹭出了浴室。他的衣服都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了,可司驍騏扶著蕭晨正往沙發那裡走,沈鵬簡直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活著了。
司驍騏一邊走,一邊輕聲問:“這誰打的,為什麼打的,打人的呢?”
聲音雖然輕輕的,但是透著冷硬,聽得沈鵬都有點兒冒涼氣。蕭晨安撫地拍拍司驍騏的的胳膊:“沒事兒,昨晚有個醉酒的病人,在醫院裡發酒瘋來著。人已經被110帶走了,沒事兒,醫院會處理的。”
“沒有保安嗎?”
“保安也不能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啊,”蕭晨說,“發生得太快了,等保安衝過來時已經打完兩輪了。”
司驍騏扶著蕭晨坐下,心疼地看著蕭晨青青紫紫的臉,覺得一股尖銳的痛感順著心臟迅速蔓延開,刺得他忍不住直吸氣。他輕輕碰碰蕭晨腫著的眼睛,說,“這還叫‘打完兩輪’?這應該叫‘被打了兩輪’。”
“沒有,我拿椅子掄他來著。”
“掄著麼?”
“當然……”
沈鵬半裸著身子站在沙發後面,悲憤地望著天花板,心裡咆哮著:“這裡還有個半裸的帥哥好嗎,你們誰把衣服遞給我!”
他的衣服沙發的那頭,那對兒狗男男堵在茶几和沙發中間,自己也不是過不去,只是半裸著從那對兒秀恩愛的狗男男中間走過去實在太尷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