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生的話,我家大金子……哼哼哼。”
喬鑫跟著說:“你要是生,我就要你;你要是不生,你就要我,行嗎?”
菲菲抿著嘴角,滿足地撫摸著自己滾圓的大肚子,露出幸福的笑容。
“親一個吧、親一個吧,”旁邊張昊大呼小叫地起鬨,“趕緊的、趕緊的,快來秀秀恩愛。”
蕭晨自打司驍騏跪下去的一瞬間就想吻他,只是當著這麼多司驍騏兄弟的面他多少有點兒顧慮。畢竟與常人的戀愛不一樣,他不想太張狂,可是那種“吻他”的衝動一直壓在心底,蠢蠢欲動,稍加撩撥就能星火燎原。這會兒張昊一起鬨,簡直正中蕭晨下懷,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把司驍騏拽進了懷裡。
他攥著他的手,傾身向前,兩雙沾染了酒香的唇瞬間貼合在一起。他的舌尖橫衝直撞地擠進他的唇縫,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毫不留情地裹上去,緊密糾纏。
司驍騏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掙脫開蕭晨的手,雙手牢牢扣住蕭晨的後腦,把他的臉捧在手心裡,用力壓下去,瞬間就奪回了主動權,用自己的火一樣的熱情把蕭晨的神智焚燒殆盡。
蕭晨什麼都聽不到,只聽到在自己和司驍騏的心跳,他有些慌亂,但更多的是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感佔據。甜美而快樂,激動卻安心,那是一種被承認的快樂。這種快樂他從不曾得到過,他習慣了掩飾,也不得不習慣自己的愛人對自己諱莫如深。他曾經也想過,會不會有人可以坦然地把自己介紹給父母親友,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但是他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遇到司驍騏。
司驍騏的勇氣和坦蕩,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愛情,滿含“尊重”的愛情,滿含“勇氣”的愛情,這樣的愛情讓蕭晨難以自拔。
司驍騏氣喘吁吁地放開蕭晨,看著蕭晨水亮但卻有點兒迷茫的眼睛,他輕聲卻堅定地說:“貓咪,我愛你!”
包間裡又一次靜了下來,每個人心裡都鼓漲漲的,小喬不由自主地摟住菲菲的肩膀,一隻手輕輕放在她的大肚子上,感受著兩個人愛情的結晶在掌下輕輕顫動。張昊攥著手機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趙宇新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聲音顫抖地說:“媽的,真他媽狗血,狗血得老子都要哭了!”
小喬說:“過癮吧,狗血吧,叫你來是對的吧?”
趙宇新點頭如搗蒜。
程子華說:“來吧,來我懷裡哭吧,我不嫌棄你。”
“我嫌棄你!”趙宇新啐了一口,大聲說。
房間裡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大家笑嘻嘻收起手機輪番敬酒,說著“恭賀新婚”、“白頭偕老”,幾輪下來,司驍騏的臉就紅得跟桌子上的大蝦一個顏色,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他躲在蕭晨的身後,哀哀地叫著:“相公救命!”
眾人紛紛表示“臥槽好惡心簡直不能忍”,讓蕭晨趕緊“管管你老婆,這家風不嚴啊!”
蕭晨笑呵呵地說:“行,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你們放心。”
司驍騏鬧得更誇張了,嗚嗚地抱怨“家暴”,蕭晨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蕭晨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和幸福。
***
因為菲菲快到預產期了,一定要保證休息,大家鬧到10點左右也就散了。司驍騏和蕭晨站在酒店大門,攔下一輛輛計程車把人送走,等都走乾淨了。司驍騏長長地喘口氣,伸個懶腰後摟著蕭晨的肩說:
“寶貝兒,我喝多了。”
“我們回家好嗎?”蕭晨問。
“好,”司驍騏幾乎把整個人都掛在蕭晨身上,賴兮兮地說,“不過我們走一會兒吧,我有點兒暈。”
寒冬,北風呼嘯,天寒地凍,街上的行人很少,即便有也裹緊大衣步履匆匆。這兩個藉著酒醉,互相摟著,慢慢地往前走。他們離得極近,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蕭晨覺得一點兒都不冷,他問司驍騏:“冷嗎?”
“熱!”司驍騏扯扯大衣領子。
“喝多了,”蕭晨笑著說,“走會兒散散就好了。”
“蕭晨,你高興嗎?”
“高興!”
“我也高興,”司驍騏用力揮了一下手臂,大聲說,“我特別高興,有兄弟有老婆,我司驍騏又有家了!”
蕭晨忽然哽了一下,“有家”兩個字觸動了他,他想起司家父母那方小小的墓碑,手臂由不得緊了緊。
“*,”蕭晨輕聲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