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蕭晨忽然很有危機感,總覺得沈鵬這話的意思是“這事兒還沒完”。
“沈婆子,”蕭晨微微退後一步,警惕地說,“那孩子不會還……”
“想什麼呢,自作多情!”沈鵬冷笑一聲,“人家那樣的還愁找不到男朋友?我也就是可憐你孤家寡人,才費那麼大勁兒給你搭條線,結果你還不領情。”
蕭晨長長地出口氣。沈鵬看著他如釋重負的表情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他一拳:“你個不成器的東西!”
“又怎麼了?”蕭晨跟著沈鵬走到停車場,坐進了沈鵬車子的副駕駛座,系安全帶的功夫問道,“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啊。”
“沒事兒,兄弟一起吃頓飯賞臉嗎?”
蕭晨不敢吭聲了,今天沈鵬吃了槍藥了,火氣太大。
“流火”裡唐曉秋一個人在吧檯後面上網,請的服務生在給客人調飲料。沈鵬帶著蕭晨直接上了二樓,找個臨窗的沙發椅坐下來。
“我聽說你申請回外科?”
“嗯,”蕭晨點點頭,接過唐曉秋端過來的茶,痛苦地發現又是梅子茶。
“為什麼想回來了?”
“不為什麼,”蕭晨聳聳肩,這裡面亂七八糟的往事自己都沒有頭緒,更沒辦法跟沈鵬解釋,只好故作瀟灑地說,“想回來就回來了,就是這麼任性。”
“院裡批了嗎?”
蕭晨搖搖頭:“不知道,這事兒不到年底根本不會漏出風來。”
“回去……是你的意思還是老溫的意思?”
“沈鵬,”蕭晨打量了一圈兒沈鵬,覺得這人八卦的水平已經達到了一個歷史新高,“你到底想問什麼啊?”
“我聽到點兒風聲,不過……拿不太準。”沈鵬神秘兮兮地湊過去跟蕭晨說,“胸外現在可亂啊,你回去當心點兒。”
“胸外亂?”蕭晨的心跳了一下,這個“亂”字往往包含了很多重的含義,從職場規則到人際關係。那些東西蕭晨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實在懶得摻和其中,有些時候他甚至覺得急診也挺好,雖然又苦又累,但就是因為沒人願意去所以反而“安靜”——累的像條狗一樣哪裡有心思去“鬥”?
如果回到胸外就要面對這個“亂”字,蕭晨想,自己還是呆在急診當條“狗”好了。
“你沒聽說嗎?”沈鵬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晨,“你胸外出身的人怎麼一點兒都不關心啊。”
蕭晨想,最近自己除了工作就光顧著跟司驍騏“纏”了,壓根沒那個心思和心力去掃聽這些“□□”。他放下手裡的杯子,靠進柔軟的沙發裡懶洋洋地說:“那你給我說說唄,胸外怎麼了?”
沈鵬又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蕭晨:“你的腦子是不是被狗啃了?”
蕭晨勾勾嘴角,心說倒是沒有被狗啃,不過有可能是被雞啄了。
“溫老頭該退了吧,目前看起來溫俊華退了就是郭宏上,年富力強、有職稱有技術,這幾年都是當後備培養的。”沈鵬掰著手指頭跟蕭晨說,“這個,你總該知道吧?”
蕭晨翻個白眼,那意思是“你當我是白痴嗎”?
“郭宏這幾年都是區骨幹你也知道吧,今年上半年申報的市級學術帶頭人……你也知道吧?”
蕭晨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從某種層面上說也是晉升的必要條件。舉凡走技術職稱的,科研、論文、病案,那是一個都不能少,各種榮譽頭銜更是能印滿一張名片紙。郭宏一直是當做後備力量來培養的,早年間被折磨的幾乎不成人形,終於一點點攢夠了資歷,申報的學術帶頭人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坐在這個位置上幾乎就是官方默許的主任接班人了。
“沒批!”沈鵬兩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石破天驚一樣嚇得蕭晨噌地一下就坐直了。
“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沈鵬看著蕭晨的反應,總算是找回來了存在感,他得意洋洋地說,“還沒公示,但是我告訴你,真的沒批。”
“理由呢?老郭那資歷,不批總得給個理由吧,太離譜兒了。”
“硬指標不夠,他帶研究生的年限不夠。”
“不可能啊,這幾年他一直帶著呢。”蕭晨皺著眉想,這算學術科研的一部分,雖然說起來的確是個指標,但還真沒聽說誰是因為這個被卡下來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啊,”沈鵬搖搖手指,“老郭有兩年在做大課培訓,那個嚴格說起來不算帶學生,不計入年限,這麼算起來就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