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怎麼活著就怎麼活著,反正我陪著你。”
“我又不是孫猴子,我沒有七十二般變化,”蕭晨的手臂慢慢環上司驍騏的腰,然後說,“不會變。”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房間裡只有《波斯貓》的背景音樂在響,等這首歌走完,切下一首的時候司驍騏低頭親親蕭晨的頭頂,說:“寶貝兒,你也來一首唄。”
蕭晨堅定地搖頭。
司驍騏安心想要逗蕭晨開心,見蕭晨搖頭便來了興致,死活非要他唱一首,賴到最後司驍騏說:“我都唱了那麼多了,你就算是為我唱一首都不行嗎?”
蕭晨抹掉胳膊上暴起的一層雞皮疙說:“我唱得沒你好聽。”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歡。”司驍騏軟磨硬泡地賴著,磨得蕭晨終於煩了。
“鬆開,”他掙了掙身子,從司驍騏的手臂裡脫出來,嚴肅地說,“說好了我就唱一首啊。”
司驍騏拼命點頭。
蕭晨走過去點了一首《嚮往》,司驍騏嚴重抗議:“這首歌完全體現不出來你對我深沉的愛!”
蕭晨丟下話筒,司驍騏立刻陪笑著說:“不過沒關係,我對你愛得深沉就行。”
我知道並不是,所有鳥兒都飛翔。
當夏天過去後,還有鮮花未曾開放。
我害怕看到你,獨自一人絕望。
更害怕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迷惘
……
蕭晨的歌聲響起來,司驍騏目不轉睛地盯著蕭晨,蕭晨在唱這首歌時有種特別的神采,他晶亮的眼睛裡透著對未來無盡的“嚮往”,他的聲音鏗鏘有力。
他唱“多想你在我身旁,看命運變幻無常,體會這默默忍耐的力量。當春風掠過山崗,依然能感覺寒冷,卻無法阻擋對溫暖的嚮往”時,司驍騏覺得有一種被電流擊中的感覺,他能聽出蕭晨的“嚮往”,他想要呼應蕭晨的“嚮往”,告訴眼前這個驕傲的男人:你的“嚮往”就是我的“嚮往”。
我會陪在你身旁,看命運變幻無常。
蕭晨幾乎嘆息著唱“我知道並不是耕耘就有收穫,當淚水流乾後生命還是那麼脆弱。多殘忍,你和我,就像流星劃落。多麋爛,飛馳而過,點亮黑夜最美焰火”,司驍騏幾乎忍不住想要站起來撲過去,在蕭晨的耳邊大聲說“淚水流乾後,生命再脆弱也有我陪你”。
但是司驍騏動彈不得,他被幾乎被蕭晨的眼神凝固在那裡,他有一種強烈的沉重感。他明白,這個男人把他的“嚮往”無比鄭重、無比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裡。這個人對待愛情認真得異乎尋常,他絕不輕易開始,但也不會隨便結束。他可以面對命運的變幻無常,但是自己必須站在他的身邊。
司驍騏幾乎屏氣凝神地聽蕭晨唱完,聽他的尾音漸漸低下去,電視裡的配樂消失。蕭晨扭過頭來看著司驍騏,司驍騏依然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你看什麼呢?”蕭晨問,難得的有些扭捏,“我唱完了。”
“蕭晨,”司驍騏慢慢站起身走過去,把話筒從蕭晨手裡拿下來,他認真地說,“這歌詞寫的真好。”
“我很喜歡這首歌。”蕭晨笑一笑,臉頰有點兒紅。
“我也很喜歡,”司驍騏的下巴輕輕抖動著,玩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然後顫抖著聲音說,“所以求求你以後你別再唱它了好嗎?”
“你什麼意思?”蕭晨斜著眼睛看著司驍騏,語氣非常猙獰,但是眉眼卻彎了起來。
司驍騏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以後、以後你要是、愛聽,我、我、我唱給你聽好了,你、就別唱了,真的,別唱了。”
蕭晨努力做出生氣的樣子,可是自己的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抽動起來:“你嫌我唱的難聽?”
“你……你別糟踐……難聽……這個詞了。”司驍騏斷斷續續地說,“我要、不看歌詞,根本、不知道你在……唱什麼。”
蕭晨沉默了兩秒,走過去踹了司驍騏一腳,可是自己的嘴角也挑了起來:“我說我不唱,你非要我唱。”
“你成天在家聽音樂,我以為你恨不得能唱歌劇呢,誰知道你五音不全能到這個程度?”
“聽音樂就應該會唱歌嗎?你要是會開飛機的話,是不是也得會飛啊。”
司驍騏笑得喘不過氣來,拼命搖頭:“哎,寶貝兒,不行了,你、先讓我笑會兒。”
蕭晨看著明顯在裝瘋賣傻的司驍騏滿沙發打滾兒,剛剛心裡的那點兒委屈和憤怒奇蹟般的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