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蕭晨點了一杯檸檬水,他最近又開始失眠,即便躺在司驍騏身邊也睡不著,他不敢喝咖啡甚至連茶都戒了。不過司驍騏絲毫沒有察覺,每晚都睡得很熟。
“你什麼意思?”章天啟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說呢?”
“有些事兒沒有真憑實據的你最好別胡猜。”
“很多事兒都沒有真憑實據,可也不妨礙有人胡猜。”
“哼,”章天啟冷笑一聲說,“胡猜麼?那會兒咱們一起投簡歷找工作,那個男人沒少接送你吧,你真以為我一次都沒撞見過麼?”
蕭晨淡淡地說:“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兒……當然,這事兒我也不介意你知道。”
“那你介意什麼?”章天啟危險地眯起眼睛。
“人家郭宏孩子都有了,你說這種話也不怕遭報應。”蕭晨抬眼狠狠地盯著章天啟。
“別裝了,不然他憑什麼那麼護著你?”
“大約……憑我不收紅包吧?”蕭晨說,“我也沒搞大科裡小護士的肚子。”
“你……”章天啟砰地捶了一下桌子,“你別血口噴人。”
“是啊,不要血口噴人,”蕭晨做個手勢示意他稍安勿躁,“彼此彼此。”
章天啟又一次死死地攥緊拳頭,他粗粗地喘了兩口氣,啐了一聲說:“蕭晨,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
“我就是想回胸外而已,”蕭晨端起杯子喝口水,決定速戰速決。
“你回不回得去關我什麼事兒,這事兒又不是我說了算的。”
“你要說了算的話我蕭晨早就失業了,”蕭晨針鋒相對地說,“我覺得這事兒劉院說了應該算吧?”
“你……什麼……意思?”章天啟的臉色忽然煞白一片,甚至帶出青色來,眼底泛起紅色。他弓著身子好像隨時準備出擊的猛獸,脖子上青筋暴起。
“其實這事兒挺巧的,”蕭晨所問非所答地說,“雖然只是實習時見過幾次,不過我還是對劉思諾印象挺深的,那會兒她老來醫院找她爸爸。”
章天啟目眥盡裂地瞪著蕭晨,蕭晨從容地把檸檬水喝完,丟下一百元錢說:“我先走了,家裡還有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