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青嶗人,哈哈,很少能在美國遇到齊州人,整天與這群南蠻子混在一塊,我都快不會說家鄉話了。”
中年人的幾名牌友大聲呦喝道:“你這北侉子,信不信我們哥幾個揍你一頓?”
中年人回過頭,哈哈大笑道:“揍老子?老子現在有同鄉了,還怕你們不成?”
他鄉遇故知的心情,牛皓凌總算體會到了,他開心的笑道:“大哥來美國多久了?”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快四十年了,哎,也沒回去看過,不知道老家現在是個什麼景象。”
牛皓凌笑道:“挺好的,現在青嶗的經濟位居齊州首位,大哥真應該回去看看。”
一來一去幾句話,牛皓凌和中年人便熟絡了,這名中年人叫虞宏強,祖上世代為官,其父虞曉峰曾經擔任過中共青嶗市副市長,這名中年人的身份正像剛才那幾名中年人所喊的那樣,是個名副其實的北侉子。後來文革時期,虞家老太爺因為在抗日時期給日軍軍艦收過大米,被紅衛軍打成右派,虞宏強的父親虞曉峰因為不願落井下石詆譭父親,同樣被打成右派,虞宏強被其經商的叔叔帶到了美國,一直在西雅圖定居了下來,那一年,虞宏強才七歲。
現在虞宏強經營了一家規模不算大的旅館,旅館雖小,卻裝修的很有華夏的文化底蘊。
知道牛皓凌這家演藝公司打算在唐人街舉行文藝演出後,虞宏強立即拍胸脯免去了牛皓凌等人住宿費用,給他們安排了七個雙人房間。
☆、第四百一十四章 再遇巳蛇郎琴
安頓好紅桃十二女之後,牛皓凌遞給虞宏強一根菸,和他一起走下了樓,透過與虞宏強的對話,牛皓凌明白了這批被迫離開祖國的華人真實的內心世界,在他們心中,對華夏國的記憶還是最初最美好的記憶,天是藍的,水是清的,官員是代表人民的,國家是打擊貪汙的,軍民是一心的,貧富是不分的。
就因為這些人的心中懷抱著一顆最真摯的愛國心,所以他們才不容許任何國家或個人詆譭他們心中的祖國,在唐人街,不少流血事件都是因為外國人對華夏國口出侮辱之言導致的。
一顆中國心,堆砌成了這座極具代表性的唐人街,而這種唐人街,那些近年來移居美國的華人敗類是不屑過來居住的。
因為牛皓凌的到來,虞宏強的牌局提前取消了,他的三名牌友各自回家抱老婆暖被窩去了。
牛皓凌蹲在路邊,和虞宏強說了半個多小時的話,大多數都是圍繞著青嶗發展來說,說的虞宏強心動不已,萌生了回國看看的想法。
兩人正說的開心,一輛非常扎眼的紅旗車駛入了街道。
在美國的土地上出現紅旗轎車,這好像是在沙漠裡見到了大熊貓一樣稀奇,要知道,從華夏國運送一輛汽車到美國,光是海關稅以及運輸費用就趕得上這輛車了。
紅旗轎車停在了虞宏強對面的酒樓前,車門開啟,從裡面走下了一男一女,牛皓凌剛看到那名濃妝女子,整個人產生了一種過電的感覺。
又是他孃的他鄉遇故知啊。
男的牛皓凌不認識,應該是保鏢一類的人,但那名女子,牛皓凌太他嗎熟悉了,這個女子曾經威脅過他不止一次,化成灰他都認得啊。
福壽堂十二大佬之一的巳蛇郎琴,齊州朗琴物流集團的締造者,牛皓凌對這個女人唯一的印象,就是霸道狠辣不擇手段,頗有一番女梟雄的本色。
這麼幾年不見,巳蛇郎琴倒是顯得年輕了不少,不知她是拉過皮還是整過容,臉上的皺紋明顯少了許多。
那名保鏢類的高大青年關上車門,走過來攙住了巳蛇郎琴的胳膊,巳蛇郎琴吃吃一笑,伸手在高大青年的下體隨手一摸,拋給了青年一個嬌媚的眼神。
不得不說,巳蛇郎琴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保養的和三十多歲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她這一記媚眼,看得高大青年大為興奮,青年的手不自覺的扶到了巳蛇郎琴豐滿的屁股上。
“呸,**蕩婦。”牛皓凌和虞宏強蹲在路邊,幾乎聲音一致的說道。
本來以他們的聲音強度,如果只是一個人說的話並不會傳入巳蛇郎琴耳中,可兩個人一起說,聲波合聲波的效果,立即將這一聲低罵給放大了一倍有餘,這句‘**蕩婦’清晰的傳入了巳蛇郎琴的耳朵裡。
“誰找死?”高大青年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轉過身吼道:“是不是你們?”
虞宏強似乎知道郎琴的身份,頓時嚇得臉色慘白的低下了頭,反而是牛皓凌,笑眯眯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