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垂死的蝦米般蜷縮在地上,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了。
董武抬手說道:“走,咱們去極真會館。”
趁著士氣大振,董武這個愣頭青幾乎想都沒想,便帶人興沖沖的跑進了商業街。
泰國極真會館位於商業街中心地段,會館前方是商業街的環形廣場,此時正是大清早,極真會館不少學員還沒有來到,董武等人衝進去時,只有三四個打掃地板的學員以及兩名還在熱身的教練。
“怎麼回事?”聽到訓練場傳來的雜亂腳步聲,不少正在更衣室換道服的學員好奇的探出腦袋。
他們都是西浦城的居民,有的是寮國人,有的是中東人,也有些韓國人日本人以及東南亞人。
似乎明白了有人踢館,不少學員臉上都露出興奮的表情,他們交錢鍛鍊,和極真會館並沒有什麼感情,能夠看一場熱鬧,他們心裡真是巴不得。
其實這也是華夏武館和日韓道館的區別,隨著時代進步,日韓道館已經漸漸淪為健身場所,誰會為了一個健身場所而戰鬥呢?他們前往道館,只不過是為了健身,並不是真正的拜師學藝,雖說日韓道館如今成為主流,可道館和學員之間只是簡單的商家與顧客之間的關係,不像華夏武館那般有著真感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正在熱身的日本人怒道。
董武打量四周,喊道:“讓瓦拉里洛滾出來!”
“八嘎!”另一名熱身的日本人一甩手,將手裡的啞鈴整個丟了過來。
十多公斤的啞鈴,飛起來帶著呼呼風聲,董武眼神一冷,躲都沒躲的大喊一聲,手中鐵棍平掄而下,將啞鈴重重砸在了地上,把木地板砸出了兩個淺坑。
這兩名日本人都是極真會館的輪值教練,他們每個月在一個國家,主要負責傳授極真會館最新的拳法奧義,一人叫藤真秀,一人叫做大江伍德,兩人都是空手道五段高手。
藤真秀人如其名,長得非常秀氣,如果不是在道館遇到,誰都不相信他會是一名空手道教練,大江伍德倒是長得頗像一名運動員,身高一米八,生的非常強壯,這種身高在普遍矮小的日本,已經算是高人一等的那類人了。
剛才丟擲啞鈴的人,便是大江伍德。
大江伍德的脾氣出了名的暴躁,有不少毆打學員的前科,他擅長下段踢,可以將立起的棒球棍攔腰踢斷,在極真會館已經算得上是高手。
見到董武將自己丟出的啞鈴砸到地上,大江伍德一步步走了過來,說道:“華夏人?還算有點力氣!”
大江伍德的華夏語非常好,作為輪值教練,他和藤真秀精通五種常用語言。
董武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硬著頭皮說道:“讓瓦拉里洛滾出來見我。”
大江伍德看著藤真秀,問道:“瓦拉里路是誰?”
藤真秀笑道:“就是松井先生剛收的弟子。”
“哦?是那個傢伙。”大江伍德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屑,張口說道:“要是不交呢?”
董武現在已經意識到不是對方的對手,他只是顧辰的記名弟子,學了兩三手虎形拳,根本就不夠看,一般交手還是憑藉一股子狠勁和年輕時練就的街頭戰術。真遇到大江伍德這樣的練家子,董武可就不夠看了。
就在董武騎虎難下之下,後面突然傳來驚呼聲,董武回過頭,渾身忍不住一顫。
師傅………師傅過來了?
董武臉上又驚又喜,驚得是顧辰竟然出現在這裡,喜的是他們馬上要翻身了,這麼幾天下來,這群日本崽子可是欺負的他們夠嗆。
“師傅。”董武畢恭畢敬的躬身。
顧辰帶著兒子顧信龍行虎步的走到隊伍前列,冷眼望著大江伍德,哼道:“不交今天極真會館甭想開門。”
大江伍德勃然大怒道:“老東西,你好大的口氣!”
牛皓凌在會館角落裡看著這一幕,輕聲嘆道:顧辰中了我不少鐵塊攻擊,按理說現在不能動武才是,難道他的傷勢被什麼高人給治好了?
顧辰單手揹負,哼道:“你沒資格和我交手,喊松井道一出來。”
大江伍德還要說話,他的肩頭已經被藤真秀按住,藤真秀衝著大江伍德搖搖頭,然後笑道:“這位想必就是顧辰顧老前輩吧?”
在來泰國之前,藤真秀就仔細查閱過泰國的高手,畢竟他們這些教練還要擔負著維護極真會館門楣的責任,儘量不去招惹惹不起的高手,比如眼前這位顧辰。
顧辰瞥了藤真秀一眼,又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