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密切關注涼州的情況,趙雲不得不思量的是冀州牧王芬的到來。
王芬,字文祖,為八廚之一,這裡的廚可不是做飯,而是代表名士之意,王芬以家財救治他人而聞名,再加上學識淵博,得以成為名士。
在大漢,名士的影響力是很大,如許邵的月旦評,可是能夠影響到一個人官運的,而涼州羌人叛亂的時候,將涼州的知名人士辺章脅迫到了軍中,就是因為名士的影響力。
王芬與知名人士多有往來,且其擔任的乃是冀州牧。
州牧與刺史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的,之前冀州牧但是皇甫嵩,但是經過涼州戰事之後,皇甫嵩被削去了冀州牧之職,再說之前皇甫嵩一直是在雒陽,冀州牧不過是掛了一個名頭罷了。
州牧負責一州的具體事務,無論是軍權還是政事,皆是由州牧一手抓,這等地位,比之太守更加的尊貴,以往的刺史雖說有監督太守之權力,卻是無權干涉各郡的事務,州牧卻是能直接調動兵馬。
將趙郡的事情交給程昱和田豐之後,趙雲準備前往拜會王芬,州牧到來之後,冀州各郡的太守,紛紛前往拜會,在這等禮節的事情上得罪新州牧的話,絕對是不值得的。
途經鉅鹿,趙雲的心中亦是有些感慨,張合便是他從鉅鹿太守郭典麾下拉過來的將領,而郭典也因為黃巾起義的事情受到了牽連,雖說在治理鉅鹿的過程中有著不小的貢獻,卻是被削去了官職。
甚至於最近一段時間,趙雲命人暗中打探,也沒有得知郭典的訊息。
郭典的能力,趙雲是認可的,能夠成為一郡太守,並且治理的不錯,在領兵作戰方面有著不小的作為,這樣的官員,絕對是人才了,然而郭典在朝中沒有支援之人,即便是表現的突出,也只能受到牽連,黯然卸職。
信都的繁華比之邯鄲要更勝一籌,自從趙雲執掌邯鄲之後,因為商人的緣故,邯鄲日漸繁華,但信都是冀州的州治,往來之人更多,不過趙雲有信心讓邯鄲超越信都的繁榮。
想要讓一座城池得到更大的發展,就要有更多的手段,在這方面,邯鄲已經領先了信都太多,按照當前的局勢發展下去的話,不出兩年,邯鄲將會徹底的超越信都。
其實現如今前往邯鄲之人,不在少數,其中更多的商人。
若論在富有上,信都比之邯鄲肯定是有著差距的,每年除了正常賦稅之外,還要給漢帝五百萬錢,這等事情就算是放到信都,也是有著困難的。
冀州經過黃巾之亂後,荒涼了不少,所幸的是冀州的底蘊深厚,這才得以很快從戰事從舒緩過來。
把守信都計程車卒,顯得懶洋洋的,但是趙雲與典韋的出現,卻是讓看守城門計程車卒眼前一亮。
趙雲和典韋的服飾比之普通人要好上一些,但是與世家子弟還是有著差別的,在城門處經常見到形形色色的人物,士卒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看守城門,也是一件枯燥的事情,最讓軍中士卒上心的是,如何能夠在看守城門的過程中得到一些實際性的好處,他們更多的是將目光投向從外地前來信都之人。
“前往信都所為何事?”兩名士卒互視一眼,上前喝問道。
不少出入城門的百姓見到這一幕之後,避之不及,在城門處選擇圍觀,絕對是愚蠢的舉動。
趙雲拉了一下正欲上前的典韋,笑道:“在下從趙郡而來,前往城內有事要辦。”
“何事?”士卒問著話,卻是將目光投向了趙雲身邊的照夜玉獅子,一匹精良的戰馬,可是價值數萬錢的。
趙雲道:“拜會他人難道還要向你稟告嗎?”言語之中有些不善,方才他可是看到不少人出入城門,皆是沒有受到盤問。
“如今冀州不穩,城外可是有著賊寇盤踞的。”士卒低沉著聲音說道。
趙雲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士卒話語中的意思,這般言語,擺明了是想要一些好處的。
“如此的話,恐怕要讓閣下失望了。”趙雲淡淡的說道。
“我們懷疑你與賊寇有關呢?”士卒話語之中滿是威脅之意。
趙雲上前壓低聲音道:“我身邊這位可是趙郡都尉,脾氣暴躁,你可要小心一點。”
士卒聞言大驚,都尉,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遠遠不是他一個普通計程車卒能得罪的。
“失敬,失敬,兩位請進。”士卒見典韋面色不善,隨時有可能會動怒,低頭哈腰的說道。
典韋耳力過人,自然是聽到了方才趙雲的話語,冷哼一聲,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