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黃門離去之後,田豐道:“太守,聖上下達了剷除王芬的命令,想要執行成功,非是簡單之事也。”
“以元皓看來,該如何做比較穩妥?”趙雲問道。
田豐捋了捋頷下的鬍鬚,思慮良久道:“以下官之見,當聯合冀州別駕沮授,有著公與從中相助,必定能接近王芬,探查清楚王芬的目的。”
一直思索對策的程昱聽到田豐的話語後皺眉道:“郡丞,冀州別駕若是與王芬暗中有著密謀呢,聯絡他的話,豈不是暴露了此事?”
“非也,在下與冀州別駕多有往來,冀州別駕的性格,若是知道此事的話,恐怕早就告知朝廷了。”田豐自信滿滿的說道。
趙雲道:“王芬不足為慮,關鍵是在信都有著兩萬兵馬,如果讓王芬提前察覺的話,則冀州必將動盪,到時候聖上必然發怒也。”
這等時候,趙雲也明白王芬為何要讓各郡調遣一般的兵馬前往信都,如果漢帝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入冀州的話,以王芬手中的兵力,完全能夠做到包圍漢帝的隨行隊伍,到時候王芬的目的就能得逞,而這樣的事情成功之後,對於漢室的影響將會是何等巨大。
王芬的出發點或許是好的,為的是大漢的綿延,但王芬忽略了這樣的事情成功之後,對於漢室在臣子心中的威望會有著何等的影響,難道王芬成功之後,就能夠在朝中走到更高的位置嗎。
恐怕憤怒之下的朝廷官員,會第一時間下達剿滅王芬的命令。
不過王芬的謀劃,的確是出乎預料的,誰能夠想到,朝廷任命的冀州牧,竟然有著更換天子的念頭。
而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當今皇帝能容忍的,貴為天子,執掌天下,區區一個州牧,竟然向著另立新君,這是對皇權最大的挑釁。
“太守,以下官之見,可暗中前往信都,城外有著樂進將軍統帥的三千兵馬,只要王芬身死,則此事不攻自破也。”程昱低沉著聲音說道。
趙雲微微點頭,認可了程昱的說法,這件事情一直是王芬在暗中謀劃,而此事王芬必定不敢聲張,名義上王芬對於城外的大軍有著掌管的權力,但是各郡兵馬在王芬死後,不會為王芬復仇的。
“好,本官這就前往冀州。”趙雲道,對王芬暗中密謀的事情,趙雲是肯定的。
田豐道:“太守此去信都,當多多注意安全。”
“元皓放心便是,本官征戰疆場不在少數,區區王芬不在話下。”趙雲笑道。
田豐鄭重行禮道:“太守,此行拜託了,漢室江山之穩定,容不得這等叛逆之人。”
趙雲將田豐扶起道:“元皓,本官亦是漢室臣子也,有逆賊欲要犯上作亂,豈有不出手之理。”
當晚,趙雲備快馬前往信都,在信都,趙雲可是有著不少的佈置,再說王芬不過是文官,只要將王芬擊殺,則大事定矣。
三日之後,趙雲進入信都城,此時就算是與趙雲有過數面之緣的人,也休想認得出趙雲,經過簡單的化妝之後,此時的趙雲,與普通的百姓沒有什麼區別。
“煩勞告知別駕,故人求見。”趙雲拱手道。
看守大門的僕人,疑惑的看了趙雲一眼,叮囑了兩句,向府內而去。
故人,在這個時代還是有著不小分量的,他鄉遇故人,本身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沮授並非是信都人。
“別駕有請,不過閣下的佩劍,卻是需要交出來。”僕人提醒道。
趙雲將佩劍交給僕人之後,在僕人的帶領下,向沮授的房間而去。
“敢問閣下是?”沮授面露疑惑之色,記憶中,可是沒有這般的熟人。
趙雲道:“在下前來,乃是為了一件要事。”
見趙雲打量了一眼左右,沮授遲疑片刻,讓僕人盡數離開。
“說吧。”沮授道。
趙雲起身道:“沮別駕,本官乃是趙郡太守也。”
“什麼,你是趙子龍?”沮授神色間滿是質疑,主要是眼前之人與趙雲有著太大的差距。
片刻之後,趙雲恢復了原本的容貌,拱手道:“為了不洩露行蹤,只好喬裝一番了。”
“子龍倒是好手段。”沮授笑問道:“子龍這般神秘的前來,莫非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冀州當前的情況還是不錯的,信都有著兩萬大軍,宵小之輩不敢犯上作亂,冀州牧王芬對他雖說不是很待見,沮授只需要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趙雲將房門關閉,上前低聲道:“此次前來,正是有一件大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