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業驚呼一聲,急忙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發生了一些意外。”陳翊說道。“不過他生前就希望我能參加醫王比試。所以我就過來了。”
“……”
穆承業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
陳翊見穆承業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試探著問道:“您知道我當時發生了什麼嗎,還有我師父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嗎?”穆承業反問道。
“他沒有提起過。”陳翊回答道:“不過自從他參加完醫術比試後,就關停了雲崗堂,後來也沒有在幫人診斷過。”
穆承業駭然失色,搖頭道:“當年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應該很大。”
“什麼事情。”陳翊追問道。
穆承業看著陳翊,緩緩開口道:“他既然沒有和你講過,你應該也不清楚醫王比試的專案吧!”
“的確不知道。”陳翊點頭。他從穆承業的眼中非但看到了惋惜,同時也看出了幾分內疚。
“按照慣例,醫王比試分成三個專案。三個專案都拔得頭籌,才有資格問鼎醫王,否則比試則會輪空。”
穆承業呷了口茶,起身介紹道:“第一項比的是施藥。分兩輪。除了需要對患者做出診斷,開出時方,參加的人還需要拿出一個能讓三位評委一致認同的經方。”
“第二項比的是六藝。”
穆承業接著道:“六藝中除針法外任選一藝。而後再添上針法比試。如果前兩項合格,最後將由上屆醫王斷定,或得認可才能稱為醫王。”
“……”聽穆承業介紹了半天。陳翊還是沒有想到究竟什麼地方能讓雲修身丟掉一條胳膊。
“當年在第一輪的時候,雲修身力壓眾人,拔得頭籌。其中也包括我。”說到這,穆承業自嘲一笑,出聲道:“等到了第二輪比試針法的時候,攻伐派一位前輩出言刺激,提出對賭,而賭注就是一條胳膊。”
陳翊挑了挑眉,問道:“所以我師父答應了,然後輸了?”
“嗯。”
穆承業眼神躲閃,點頭道:“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攻伐派的那位前輩當眾刺激他,其實倒也沒有非要一條胳膊。而云老弟年輕氣盛,針法輸了之後自己砍下了自己的胳膊。”
“……”
陳翊怎麼也沒有想到真相居然是這個樣子。聽上去似乎有些誇張,但若是結合雲修身的當時的狀況,一切似乎又合情合理。
雲修身去參加醫王比試的時候妻子剛剛去世,他之所以參加這個,更多的應該是想要證明自己。
更為具體的情況穆承業雖然沒說,但陳翊卻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一個人隻身參加比試,又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再加上雲修身當時還算年輕,別人稍微設套,恐怕他就會掉進坑裡。
“要說這件事,我身上也有一定的責任。”
穆承業閉上眼道:“這件事當時我是可以阻止的,但是我卻選擇了袖手旁觀。這些年過去了,我一直都覺得抱歉。”
☆、第二百六十九章、三派合併
陳翊目光灼灼,望著穆承業道:“當年的比試是公正的嗎,我師父真的只是技不如人?”
“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穆承業點了點頭,正色道:“雖然不恥,可比賽的過程卻是公正的,況且當時趙老前輩也在場,沒有人敢放肆。”
陳翊微微皺眉,思忖著道:“當年勝過我師父的人是誰,他最後成為了醫王嗎?”
交淺言深無疑是人與人接觸之間的一大忌。
按理來說,他和穆承業認識還不到五分鐘,不應該輕信對方的話。不過陳翊卻覺得對方並沒有隱瞞他的必要,甚至覺得這位老人比他所接觸過的大多數人都要坦誠的多。
若是對方對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三緘其口。陳翊也不可能威脅對方。
至於穆承業當時為什麼選擇袖手旁觀,陳翊倒是也猜出了一些原因。
醫王比試應該只能算一個三大派之間的較量,之所以容許外面的散醫參加,更多的應該只是為了彰顯一下三方的氣度,免得遭人詬病。
雲修身當時橫衝直撞,以散醫的身份力壓三大派的人選,自然也引起了三大派的不滿。
賭注是雲修身答應的,過程若是沒有問題的話。陳翊自然只能願賭服輸。然而其中若是另有什麼隱情的話,陳翊只是會對三大派感覺到失望。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