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法院判了死刑,但是後來他翻供了,據說他翻供的原因和她老婆的死有關,後經查實警察在辦案過程中存在刑訊逼供,是冤案但是早已經糾正了。”家齊聽了,有些懵住了,案子中死去的不是當事人楚寧的父親,而是楚寧的媽媽,怎麼會這樣的,他問道:“她媽媽怎麼會死的?”程正嘆了口氣說:“聽說是他老婆用死來威脅他不要認罪。”
這句話更讓家齊吃驚了,他曾經檢視過楚寧的檔案,他知道楚寧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既然當時死去的是楚寧的母親,那她的父親怎麼也會不在了呢?“既然是冤案,那麼楚寧的父親應該是無罪釋放的,為什麼她父親也會不在了的呢?還有當時那件案子是怎樣的,你們檢察機關怎麼做出這樣草菅人命的事情。”對於魏林生的死,程正似乎不瞭解,他問道:“魏林生不在了?當年案件重審,他判了無罪釋放的,他不在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吧。至於當年的那件案子的出現,原因有很多,公安機關辦案有問題,負責起訴的檢察官吳偉純當時正好家裡有事也有一定的瀆職,而我作為吳偉純的直接上級,也有連帶責任。”程正講起這件事情,心中不無感慨。
家齊說:“爸爸,楚寧的爸爸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你真的不知道嗎?”程正看著家齊的樣子,看來他不問清楚是不會罷休的,於是他說:“我確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她是魏林生翻案時的辯護律師,好像後來對他也有所跟蹤,她對於魏林生的事情應該比較清楚,你去問問她可能會了解一些情況吧。”家齊忙說:“是誰?”程正說:“李綺紅律師,她多年從事法律援助工作,魏林生的案子就是她經手的,明天我先給她個電話,你問一下她吧。”程家齊焦急地說:“爸,你現在給她個電話吧,我現在就想去找她。”程正不同意,“現在是下班時間,現在去找人家不合適,你這麼急幹啥?”
這時田易歡走過來,一手挽著丈夫的手臂一手拉著兒子的手往飯廳走去,口中說:“兩父子今天這麼多東西要聊的,快吃飯去,看,菜都涼了。”餐桌上的飯菜已經擺好,大家坐下來吃飯,程家齊和程正都沒有說話了,田易歡奇怪地說:“剛才你們兩父子還那麼多話要說,怎麼現在都不說了呢,你們今晚真的做到食不言寢不語了。”程正看看家齊,家齊正沉默地埋頭吃飯,他很快把碗裡的飯扒完,然後說:“爸爸,明天你和李律師先打個招呼吧,我先上樓去了。”說著放下筷子站起離開飯桌上樓去了。
田易歡一直看著兒子的上樓背影,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她回頭問程正說:“你兒子怎麼啦,怎麼今晚那麼異常的,他剛才好像說到一位同學的父親,到底是什麼回事。”程正停下吃飯說:“他一位同學的父親曾經是我們院起訴的一個人,就是那個一審判死刑,二審無罪釋放的魏林生。”田易歡似乎也聽說過魏林生的名字,她有些驚訝地說:“世界怎麼這麼小,他小孩是家齊的同學呀?”程正說:“是的,好像還和吳偉純的女兒家瑤認識。”田易歡嘆了口氣說:“這樣呀,是了,他的小孩是男的女的?”程正這時沒有抬頭邊吃邊說:“女的,聽家齊說叫魏楚寧。”“魏楚寧?”田易歡高聲叫了出來,程正也被她的聲音嚇了一下,他說:“是的,你這麼驚奇幹什麼?你見過她嗎?”
田易歡把筷子放下,說:“不,我沒有見過她。”程正說:“那你這麼奇怪幹什麼?大驚小怪的。”田易歡此時神色凝重地說:“我沒見過她,但是我聽說過這個名字,早一陣子我不是告訴你你兒子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卻被他的同學宋文博先下手為強搶走了的嗎。”程正點頭說:“是好像聽你說過有那麼回事。”田易歡說:“我記得宋文娜提過那個女孩的名字,就叫魏楚寧。”程正此時也放下了碗筷,明白過來地說:“怪不得他要打聽魏林生的情況,原來是這樣的。”
家齊回到房間後,就給宋文博的手機打電話,但是手機一直沒有人聽,後來他給宋文博的家裡打電話,接聽的是宋文娜,她說哥哥一直沒有回家,家齊交代宋文娜說你找找他吧,他可能會有事,宋文娜追問什麼事,家齊並沒有說,只是要宋文娜想辦法找找宋文博。
此時的宋文博身在黃沙廣場,他的面前已經堆了一堆的啤酒罐,今天早上從醫院出來,有些渾噩地在街上轉了幾圈就來了這裡,宋文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轉到這裡來,來了之後就一個人在沙灘上坐著喝啤酒,從中午一直到現在。現在天已經黑了,一整天裡手機老是在響,現在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這時附近小店裡的老闆娘走過了,宋文博今天下午多次在她店裡買啤酒,現在天黑她要關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