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集團為你的事業版圖讓路。那麼現在呢?人們都說,勿忘初心,你忘了嗎?”
勿忘初心!
宋爾同忽然怔忡,醉意朦朧的頭腦,無數片段,像是默片一樣,不停跳轉。但是,他悲哀的發覺,已經想不起來,十幾年前,最後離開講臺時,自己的樣子。
“親愛的,你怎麼在這裡?”喬遠從門內探出頭,看了眼穀雨後,又看到靠在陽臺護欄的宋爾同,像是在對峙著的兩人。
他臉色微變,毫不客氣地拉起穀雨的手,虛張聲勢道:“你把我帶來這裡有拋下我一個人,是不是不準備混了?”
回到門內,會場華麗的光芒撲過來,穀雨給了他腦門一下:“別以為我剛剛沒看到,你跟那美女跳得還挺開心嘛!”
喬遠呵呵笑道:“你跑得不見蹤影,人家非要請我跳舞,又是律所的客戶,盛情難卻!”
兩人正調笑著,只見一個人影,急匆匆往露臺衝過去。
穀雨好奇地往後看去,片刻之後,只見宋爾同寒著一張略顯發白的臉,與剛剛那人一起從露臺走出來,腳步匆匆,如同一陣風一樣,從她身邊劃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三次元的一些事情心塞,看來需要些個輕鬆傻白甜發洩了~~~
☆、意外
穀雨是被電話吵醒的。
因為職業關係,她沒有睡覺關機的習慣,手機常常就在床頭櫃,觸手可及的地方。
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機接起。
身後的喬遠,還在睡意朦朧,有點抱怨被電話打擾,從後面纏上來,抱著她的身體,像只寵物撒嬌一般,在她脖子上蹭,含含糊糊嘟囔:“誰這麼早打電話擾人清夢?”
直到感覺穀雨的身子僵住,半天一言不發,他才稍稍轉醒,疑惑問:“怎麼了?”
過了好幾秒,穀雨彷彿才從某種震驚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他轉過身,臉色噶白:“老劉打電話說,吳曼曼出事了,昨晚從樓梯摔下來,送到醫院搶救一晚上沒強求過來,今早過世了。”
她和吳曼曼關係從來沒好過。但是相識四年,同事四年,前兩天,兩人還在廁所中劍拔弩張卻又推心置腹地談過一場。
她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從電話裡聽到的事實。
那天吳曼曼說她巴不得永遠見不到她,不想一語成讖。
二十六的女人,怎麼會就成了她的一生。
喬遠雙眼睜大,彷彿沒聽懂她的話,直到看清她的臉色,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和吳曼曼算不得熟悉,但無論如何是他認識的人,還是穀雨不喜歡但是不可避免的同事。
兩人沉默怔忡許久,還是穀雨先反應過來:“我要去醫院一趟,老劉和幾個同事,在協助吳曼曼家人處理後事。”
“我也去。”
兩人匆匆趕到醫院,吳曼曼的遺體,已經推去了太平間。除了幾個同事,還有吳曼曼那兩位樸實的父母。
吳母坐在走廊哭得昏天黑地,吳父在一旁一邊垂淚,一邊安撫老伴。
穀雨本以為是意外摔倒事件,但是發覺竟然有警察進出,然後她看到兩個警察帶走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宋爾同。
老劉忙進忙出辦手續,好不容易喘了口氣,招呼穀雨在一旁坐下。
他臉色很不好,眼圈紅得有點可怕。
穀雨驚魂未定地小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老劉唉聲嘆氣:“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接到電話趕過來,曼曼已經不行了,據說還有三個月身孕。聽說好像是昨晚七八點鐘的時候,在宋爾同家裡摔倒。他家人已經報警,警方已經驗屍,還要等結果是不是意外?”
這回穀雨徹底有點混亂。
他想起昨晚,宋爾同離開酒會時蒼白的臉色。
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吳曼曼在本城算得上小有名氣,尤其是在訊息靈通的媒體圈。她的死,在小道傳開後,迅速炸開了鍋,尤其是事發地點是宋爾同家時,這條訊息的受關注度可想而知。
雜誌社這幾日一直處於低氣壓中,吳曼曼在單位人緣一般,但畢竟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雜誌社雖然對外噤聲,但每天仍舊有一大波記者輪番轟炸,穀雨不去辦公室,也能從新聞裡看到雜誌社門口蹲守的記者,連看門的保安都不放過。
實際上,除了穀雨,雜誌社並沒有人知道吳曼曼身前和宋爾同的關係,也沒有人知道穀雨知道,不然,她可能也免不了被人轟炸。
穀雨沒有和宋家聯絡,所以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