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標瞄向了大門,我側過身把背抵在紙箱,手也按著紙箱慢慢讓自己站了起來,我一步步跳著慢慢移到了門口。
走近了才發現這大門是兩扇鐵製的門,從外面上了鎖,透過門縫往外看,外面一片漆黑,隱約可見雨如傾倒下來,越下越大,其他的就什麼也看不清了。
我開始大聲叫:“有人嗎?”邊叫著邊用身體撞門。
可是身體撞疼了,門卻幾乎紋絲不動,而我叫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應答我。
我知道了,孤文騫黑白兩道都有勢力,若真要動用這兩方勢力找人,應該是可以把這座城都翻了個,可是蘇翠蔓卻說孤文騫也找不到這裡,那說明這裡不但偏僻而且隱蔽,還有就是這裡可能已經出了城了。
蘇翠蔓這是鐵定不讓我有被救的可能,我也不用再徒勞去做努力了,我一步步又跳回到箱貨旁邊的那個空檔坐了下來。
與其那樣徒勞的耗費體力,還不如在這裡定下心來儲存體力以應付之後的事情。
我把頭抵靠在紙箱上,很多思緒湧進大腦裡。
以前發生的事,還有回國來以後發生的事,我都仔細地又想了一遍,就像把這整個人生都過濾了一遍一樣。
我這一生十八年是美好光明的,之後就完全陷入進了黑暗之中,如今這樣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多的慌張,我曾無數次想像過,自己到底會怎樣死。
只是針對的物件是孤文騫,我時常會想如果我鬥不過孤文騫,被他發現了我的目的,他會用什麼方法來置我於死地,卻從未想到自己可能會被一個因妒恨而迷失了心智的女人所害。
歸根結底還是孤文騫,還是因他而已,我們上輩子一定有未解的怨,這輩子讓我們的仇怎麼解都解不開了。
雖然紙箱把冷風都擋住了,可是倉庫裡的溫度依然很低,坐了沒多久,冷意再次一陣陣往身體裡襲入,我把身體縮成一團也感覺不到一絲暖意,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而四肢卻已完全麻木無感覺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