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其財產歸屬等同於上一條。
落款上孤文騫已簽上了他的名字,日期也是三個月前。
這是什麼協議書,分明就是他要把他所有的錢都給我。
一股惱意湧上心頭,我要你那麼錢幹嘛?我只想要見你的人!
我一把將這份協議書撕了扔進了垃圾桶裡。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我的肚子已明顯的隆起,肚子裡的動靜也能感覺到了,可還是沒有孤文騫的訊息。
每天我大部分的時間就是坐在臥室陽臺的藤椅上痴痴地望著不遠處的大海,期望著有一艘船開來,船上走下來那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這一刻我才深刻體會到了當年孤文騫的母親守在家門口痴痴望著大海等待自己的丈夫回來的心情。
那是一種期盼中又伴著絕望,明知希望渺茫卻又不甘放棄,明明已心灰意冷可是仍在苦苦堅持,就像冰與火交織的淬鍊,愛與恨糾纏的煎熬,只要沒有真正確認那個心碎的噩耗,就願意無止盡地這樣耗費著心力,耗費著神力,耗費著這一生地等下去。
而願意這樣一直等下去,只是因為愛。
這個曾經讓我心驚,曾經讓我以為這輩子都與自己無緣的字眼,不知何時早已寫在了我的心上,而那個曾經我以為最恨的人的名字也不知何時連同這個字眼一同刻進了我的心裡。
在每天的等待中,與孤文騫在一起的所有時光一遍遍在我腦海裡重複播放,記憶就像放大鏡,那些之前被我忽視了的,未曾用心體會了的情景一一放大顯現。
我只能用遲鈍和愚蠢來形容自己,就像我曾對齊楓說的,我總是看到天邊一角暗沉的烏雲,卻對大片大片的藍天白雲視而不見,反而以為那一小角的烏雲就是整個天空。
孤文騫,我不但看到了你的心,還摸到了你的心,你怎麼還不回來?
這天吃過晚飯,孤子鶴陪著我一起坐在陽臺的藤椅上一起看日落。
住在這小島上之後,我才知道,海上的日落比日出更美。
太陽隱去了白日裡的光芒,太海面的對映下,就像是少女因害羞而佈滿紅暈的臉,散發著嫵媚多情的柔光,周邊的天空和海面都彷彿被感染,也鋪灑著淡淡的紅暈,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