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裡,知道齊楓在說謊,進門的鞋架上放著拖鞋,沙發的扶手上還放著一本攤開著的書,廚房裡燒水壺還有炊具都有,這說明這裡不是天天有人住,也是有人經常來這裡。
不過我不想拆穿齊楓,他既然隱瞞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就當然什麼也不明白好了。
“暖雪,你是不是懷孕了?”常薇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腹部上。
我知道隱瞞不了,便點了點頭,這樣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我腹部的隱痛已消失,不過我覺得渾身有些乏力。
“哐鐺”一聲,廚房裡傳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我們同時轉頭望向了廚房。
“沒事,我手滑了一下,打了一個玻璃杯,”齊楓神情有些異樣道。
“有沒有劃傷手?”常薇走進了廚房。
“沒事,正好你拿杯水給季……季小姐喝吧,”齊楓道。
“好的,”常薇端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暖雪,水剛燒好太燙,涼一會兒再喝”。
“謝謝”。
“暖雪,你都懷孕了,孤總為什麼還要軟禁你?”常薇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不要這個孩子,”我決定不再隱瞞她們。
“為什麼?孤總對你不是很好嗎?”常薇驚異道。
“你和孤文騫是不是已經結婚了?”齊楓從廚房返回到客廳,手裡拿著一瓶飲料遞給了凌文,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是啊,公司裡都在說孤總還真沒食言,真讓你當上了盛佰的女主人,前兩天的新聞裡還報道說孤總已經承認你是他太太,可是為何你們沒辦婚宴?”常薇問道。
聽常薇這樣說我不由想到孤文騫那天對我說:“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孤文騫的太太”,原來他不是隨便說說的,我被他關在別墅裡快一個星期,他把外面的所有資訊全封閉住不讓我知道,他這純粹是我把隔離在了他的別墅裡,這個男人真是陰險。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和他沒結婚,我也不可能嫁給他”。
我看到齊楓的眼裡閃過一道光,不會瞬間即逝,他注視著我緩聲問道:“你並不愛孤文騫?”
我看了一眼他,又望了一眼常薇:“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向你們隱瞞,你們一定不知道,孤文騫和韓谷山在幕後一直從事著軍火和洗黑錢的交易吧?”
“什麼?這怎麼可能?”常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齊楓和凌風的臉上也露出意外的神情,不過兩人的表情很快又恢復如常。
“孤文騫是黑道出身,曾經是黑幫‘竹幫’的二把手,後來聽說‘竹幫’的老大死了,孤文騫變成了‘竹幫’的老大,之後創立了盛佰,在他創立盛佰之前,韓谷山就一直跟著他,盛佰這些人發展的實在太快,很多人都很奇怪,現在聽你這樣說,就覺得沒什麼奇怪了,”凌文道。
齊楓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真沒想到他們幕後在做這樣的交易”。
“你們兩個怎麼知道這些的?”我還沒問,常薇先問出了口。
“這些並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孤文騫也從來不避諱談自己是黑幫老大,只是他在創立盛佰的時候曾宣稱金盆洗手,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棄黑走正道了”,凌文道。
“那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常薇瞪著凌文問。
“你還太年輕,孤文騫當年金盆洗手的時候你大概剛讀初中吧?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人再提他之前的事了,你當然不知道,”凌文笑道。
“季小姐,你和孤文騫在一起難道是為了查他幕後的這些事?”齊楓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對,不止是要查他這些事,我還是來找他報仇的”。
“報仇?”三人同時驚訝地望向了我。
“我父親以前是盛佰的會計,七年前我父親無意中發現了他們黑幕交易的賬本,沒想到被韓谷山發現,孤文騫和韓谷山設計害死了我父親,我從美國回來進入盛佰就是找他們報仇的”。
常薇驚地整個人呆住了,嘴都張成了o型。
我望著她歉意道:“對不起,我隱瞞了很多事沒向你說,不過有些事沒法說,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
常薇搖著頭,但臉上仍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當年從韓谷山辦公室墜樓身亡的人是你父親?”齊楓忽然問道。
我一驚:“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在盛佰是禁談話題,不過有一次我和一位老同事出去吃飯,他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