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往自己住的公寓樓走去,胃部的痛感竟陌名的全消散了,不過我覺得整個人很累,只想躺著,進了公寓我直接躺在了床上。
我已不住酒店,而是住進了這所公寓,公寓不算很大,一室一廳,大約五十平米,不過對於我來說已足夠。而是相當的滿意。
公寓是精裝修的,裡面的設施俱全,我拎包入住就行,公寓距離盛佰步行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而且租金也極便宜,這讓我很滿意。
這麼短的時間能找到這樣稱心滿意的房子當然不是我運氣好,這套房子是孤子鶴幫我找的。
當孤子鶴告訴我幫我找好了住處,我真得覺得挺意外。
☆、第32章 :傷痛往事1
那次在書店和孤子鶴見面後,我們又見過一次,那天孤子鶴來酒店找我,我正好接到了被盛佰錄用的電話,我們一起吃了晚飯,臨分別的時候我還是忘了留下他的聯絡電話,還是他問我要了手機號碼。
我並沒有向孤子鶴提我要租房子,可是兩天之後,孤子鶴就打來電話告訴我幫我租到了一套公寓。
他說房子是他一個朋友的,人出國了,房子一直空著,聽說我被盛佰錄用了,他聯絡到了這個朋友,同意把房子租借給我住,收取我那麼便宜的房租完全是看在孤子鶴面上。
孤子鶴始終如此細心和體貼,真的讓我非常感動,但這樣也讓對他的歉疚感又加重了一層。
我躺在床上,眼睛瞪著天花板,思緒又倒回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在接到警察打來的那個電話後,我和母親急匆匆地趕到刑偵隊,一位姓劉的警官接待了我們,他只開口說了一句話,我母親就差暈了過去。
“你丈夫從單位辦公室的陽臺上摔了下來,已身亡”。
我和母親同時跌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早上父親出門的時候一切都正常,現在有人突然告訴你說他身亡了,我和我母親都沒法相信這是真的。
“一個小時前我們接到了報警,趕到現場時你丈夫已經身亡,”劉警官冷靜地向我們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他說道:“目前你丈夫是如何從樓上跌落下來的和真正的死亡原因還不清楚,這需要我們透過調查後才能得出結果”。
“我丈夫現在哪裡?我要見他,”母親沒有哭,可是她的整張臉蒼白如雪,連嘴唇也白如紙。
我卻忍不住痛哭起來。
“小雪,別哭,他們一定是弄錯了,你爸沒事的,我們回家等他,”母親拉著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我知道遇到這樣的事你們家屬肯定很難以接受,但如今已發生了這樣的事,請你們冷靜對待,我們會仔細勘察現場查出你丈夫摔樓身亡的確切死因,你是死者的家屬,我們需要對你做個筆錄,請坐吧,”劉警官拉開了他面前的一把椅子請我媽坐下。
我母親沒有理會他,只是瞪著他重複了剛才說過一句話:“我丈夫現在哪裡?我要見他”。
“你丈夫我們已經從事發現場帶回,法醫需要對屍體進行檢查,現在家屬還不能去看他,”劉警官的表情和語氣依然極其冷靜,在我看來卻是冷漠無情。
“那我去他們單位,我要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母親拉著我就往門口走。
劉警官上前攔住了我母親:“事發現場我們已經封鎖,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請你冷靜”。
“你能理解?你能理解你的親人早上出門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現在卻說人沒了,幾個小時前我還打電話給他,他說他很快就回家了,可是現在卻說人摔樓身亡了,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嗎?你讓我怎麼冷靜?”我母親的情緒突然爆發出來,失聲痛哭起來。
我抱著母親哭倒在了她的懷裡。
回想著我們母女抱頭悲哭的情形,事隔七年再憶起,我的心仍陣陣發痛。
至愛的親人突然離世,這份悲痛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那不是一個人的離開,而是一個完整的家破碎了,我和我母親的世界也坍塌了。
我從床上坐起身來,兩臂抱緊了身體,把頭夾在兩膝間,失聲痛哭起來。
自那晚得知父親離世後的一個星期裡,我每晚都是以這樣的姿勢哭到天亮,那段日子在我看來是沒有白天和黑夜的,而我的母親在短短的一個星期裡,一下蒼老了近十歲。
我和母親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等待著警察的調查結果,可是等來的結果卻是說我父親在加班時心臟病突發,不慎自己從辦公室陽臺的樓上摔下導致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