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做慈善捐給別人?你捨得捐嗎?”我睨著孤文騫故意說道。
這麼不乾淨的錢若是真捐了,我怕都會汙染了別人,不過確實沒有聽到過孤文騫做過什麼慈善募捐,曾有人評價說他是鐵豹子一毛不拔,此話也許有些過頭,但也說明他做善舉的事很少。
“舍不捨得,要看值不值,”孤文騫忽然冒出一句,臉上的笑容也隱去了。
他的這句話讓我突然想到七年前他派法務部的人給了母親10萬用來息事的“善舉”,那時他是不是認為10萬已夠買我父親的命?
“在你的眼裡是不是所有東西都是以價值來衡量?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用錢就可以解決了?”我冷冷道。
也許是我的態度轉變的太大,孤文騫看向我,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這個問題,沒想到他語氣淡然的說了句:“百分之九十九是”。
“沒想到你這樣的人還會留個百分之一,”我冷嘲了一句。
這樣以權錢為重的拜金勢利者,我不想和他再交談下去,我轉身要離開,孤文騫卻猛地伸過手一把將我拉坐在了他的懷裡。
他伸手把我的臉扳向了他,微眯起了眼睛:“我這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我感覺到他的眼神裡浮起了冷意,意識到自己剛才情結有所起伏說話過了頭,現在還沒有到要和他冷麵直對的時刻,我必須要緩和一下後氣氛。
我睨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那張銀行卡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有模有樣的有錢人”。
孤文騫眼裡的冷意散了去,浮起了一絲笑意,他雙手環住了我的腰:“你要多少錢養?”
“我的薪水足夠養我自己了,”我回了句。
“你現在並不只是一個人”。
“我現在只剩一個人了,”我的心猛地一痛,低下頭去。
父親突然離世,去年母親也因長期抑鬱而離開了我,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而我現在竟如此親密地坐在他懷裡。
我猛地掙開孤文騫的手,想站起身遠離這個人,可是他卻不肯放又伸手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裡。
他擁著我,語氣異常溫和:“把卡拿著,備用也行”。
“我不需要,”我*地回了句。
“我需要”。
我瞪向他:“你需要你幹嘛給我?放你自己這裡不就行了”。
孤文騫眼裡閃過一絲惱意:“你可以買你需要的,也可以買別人需要的”。
我盯著孤文騫好一會兒,總算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剛才說讓我可以自己消費也可以為別人消費,應該就是他現在說的這句直白話的意思。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怎麼總喜歡繞著圈說,”我白了他一眼,“你說可以買別人需要的,又不肯募捐,那只有給……”
我突然想到了孤子鶴。
昨天他又打了電話給我,說他所在的地方因連著幾天下大雨,導致積水引起交通阻斷,要再晚兩天回來了,而且那裡的訊號也不好,手機常撥打不出去電話。
他不用和我說那裡的條件有多艱苦我也能想像的到,他有這樣一個有錢的哥哥,為什麼卻要跑到那麼遠僻的地方去受苦?
“孤文騫,你知道子鶴最近在很僻遠的地方出差嗎?”只要不在公司裡,我都這樣直呼孤文騫的名字,他未顯出不開心,
孤文騫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我和子鶴還一直聯絡?”
他的話讓我頓時起了反感:“我又沒有賣給你,和別人聯絡的權利難道沒有嗎?我和子鶴是同學,論起關係來要比和你熟悉和親……”
我的話還沒有說話,孤文騫已伸手猛地緊扣住了我的下頜,整張臉都像是被冰封住了:“我和你說過了,離他遠一點”。
“我現在真是和他隔的很遠,他那裡連下大雨馬路被雨水沖壞到現在還沒法回來,你是他哥哥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我毫不示弱地瞪視著孤文騫。
“我是我們的家事,不用你來評足,我再警告你一次,離子鶴遠一點,否則我真的會讓你後悔,”孤文騫陰狠道。
他越是這樣威脅我越是不會示弱,我也冷冷道:“你們兄弟之間的事跟我個外人當然沒關係,不過我這個外人和誰接觸和交往也跟你沒關係”。
“你是不是覺得你有資格來挑戰我的忍耐度?”孤文騫渾身都充滿了陰戾之氣,眼裡卻滿是鄙夷之色。
他的眼神刺傷到了我,我冷冷地直盯著他:“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