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舒不禁被她這幾分小女人的嬌態給感染了,他本想說自己並不嫌棄,卻又不想她連這幾分女子的愛美之心都失了,便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替她理了理微亂的鬢角。
這是趙青舒第二次把她抱在懷中,更清楚的感覺著她身上的骨肉,精瘦、矯健、每一分每一寸都很勻稱,且充滿了力量。柴倩挪了挪身體,生怕自己這身高壓壞了趙青舒,然而對方卻把她抱的更緊,閉上眼將頭貼在她的胸口。
纖長的睫羽微微閃爍,那張俊美無儔的容顏,正靠在倩比大草原並沒有多幾分波濤的胸口。
呼吸促了,心跳亂了,柴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你……很少這樣。”柴倩輕撫著他的髮絲,帶著幾分難得的柔情。
“嗯。”趙青舒悶悶的哼了一聲,忽然抬起頭看著柴倩,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望進柴倩的瞳仁,彷彿認親了她眼中的自己:“很少有人能讓我這樣,你……大概是不一樣的。”
對於你來說,我是不一樣的,這就夠了,柴倩抱住趙青舒的臉頰,露出氣吞山河一般滿意的笑,指天發誓:“趙青舒,從今天起,我全聽你的!”
“咳咳咳……”趙青舒被她的話嗆得喘著粗氣,一臉頹然的看著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搶自己的臺詞,做自己應該先做的事,到底還有沒有半點女孩子的矜持啊!
事實上,跟柴倩說女孩子的矜持是無用的,馬車略略又震動了一番,兩人又再柴倩的勾動下,纏繞十指,吻到了角落裡。
車伕很有職業道德的等裡面的動靜稍微靜止了片刻,才開口道:“逸王殿下,到正陽門了。”
柴倩率先跳下車來,不多時便有侍衛從宮內送了趙青舒的輪椅出來,趙青舒從馬車裡鑽出來,早有人在馬車下放了階梯,柴倩轉身,伸手至趙青舒的面前,顯然是想要去扶他。
空氣中的氣息似乎都已凝結了起來,一個拿著柺杖的侍衛站在一旁,神色灰敗。大家都知道趙青舒從不坐馬車,就是因為他的腿腳不便,而他又極其討厭在外人面前用柺杖,是以雖然宮裡和逸王府都備有柺杖,但趙青舒幾乎從來不碰。今日因事出突然,趙青舒難得坐了一回馬車,上車時候臉色以是非常難看了,這下車……只怕也……大家的心都在突突的跳動,生怕這位容姿絕佳身份尊貴的殿下會甩自己臉色。
柴倩的手伸過去,那是一雙指腹扁平,掌心厚實的手,手指雖然修長,但每一個骨節處都生有老繭,面板粗糙,指甲卻修剪的乾淨整齊。這一雙手無疑是不美的,但卻是趙青舒今生最想牽著的手。他舒眉淺笑,伸出了自己蒼白柔軟的手掌,握住柴倩的掌心。這幾個臺階他走的出奇的沉穩,因為有他所信賴的人,一路扶持著他。
昨日射月使臣來訪,皇帝已經在太和殿接見過。今日乃是作為皇家的禮節,另行在宮內款待,接待的地點是平常皇帝宴請重臣的文華殿,此次射月來訪,並未帶女眷,所以沈貴妃很輕鬆,並不需要親自作陪,只需將一應的禮儀、宴會、節目都安排妥當即可。
趙青舒和柴倩進來時,宴會尚未開始,席上人並不多,基本都是皇室嫡系。恆王趙明則年後便回了封地,此時作陪的只有厲王、福王、還有負責接待工作的沈灼以及趙明辰特地從京畿大營請來壓陣的兩位將軍。
射月的四位使臣坐在趙明辰左手邊,一人一個高臺几案,其中坐在左手第二個位置上的,便是射月的七皇子哈姆達。但還有一個人竟然坐在他的上首,顯然,那個人的身份地位更在哈姆達之上。
柴倩才上殿,那邊哈姆達變豁然站起來,一雙氣勢洶洶的眼珠子盯著柴倩道:“柴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柴倩拱手一禮,神色肅然:“哈姆達,別來無恙?”
坐在哈姆達一旁的使臣道:“這是我們的七皇子,不得無禮。”
柴倩淡然一笑,上前睨著哈姆達道:“你原來還是個皇子,還真看不出來。”
哈姆達哈哈大笑,視線從對面席上三個大周皇子的臉上一掃而過:“難道非要細皮嫩肉的,才能當皇子嗎?”他一步跨上前來,拍了拍柴倩的肩膀道:“女娃娃,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四哥,大漠雄鷹哈日朗。”
柴倩盯著眼前的人看了一眼,恭敬行禮:“久仰大名。”
那人比哈姆達矮了半個頭,鳳眼狹長,鼻樑英挺,鼻尖懸如鷹勾,給人一種陰鷙危險的感覺,聽說此人在射月國內頗有名望,射月國內在較短的時間內統帥西域各國,此人功不可沒。
“柴將軍是嗎?射月的恩人,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