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策。看到那即將被搶食殆盡的麵包李煒突然似有所悟,心中那積蓄起的壓力和陰霾為之一掃而空,唇邊頓時綻開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此時上課鈴也響了起來,他大步的向教室走去,不再回頭。
而此時,在藏東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裡,羅志的鼻子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看著甚是滑稽,那個光頭大漢正微皺著眉頭看著那張檢查報告,鼻樑骨折,輕微腦震盪,肋骨和小腿骨都有輕微骨裂,身上還有不少挫傷。作為一個已經在社會上已經打拼了十多年的專業黑社會來說,幫派群毆間打死打殘倒也見的不少,但是一個十六歲的學生如此狠辣倒是少見。
“小志,你確定動你的那個小子就是你以前提過的那個嗎?能把你打成這樣的人和你以前說的那個膿包完全不符啊。”付凱沉聲問道。
“表哥,就是他,那個傢伙我怎麼可能會認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隔了一年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羅志恨聲回答道。想到今天被李偉打的時候他那血紅的雙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停了停他又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表哥,這次我弄成這個樣子,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媽,不然她非罵死我不可。”
付凱一笑,襯上他那扭曲的傷疤顯得猙獰非常:“這個好說,我會給小姑姑說我這周帶你到彩雲之南去玩,那個小子你也不要管了,等你傷好了,我親自把他綁來讓你沉到金沙江裡解氣。”
羅志不由一愣,有些心驚膽戰的問道“表哥,你的意思是要把他…”
“是。”付凱眼現厲色作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本來你們學生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想理會的,但是他既然這麼下得狠手,那麼我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狠辣,我付凱的表弟也是他動得的?”頓了頓,付凱又嘆了口氣,“你也是,一天不好好讀書,只想出來混,你真覺得這樣刀頭舔血的日子很風光嗎?好好的讀書做個普通人不好嗎?算了,我也不想說你,你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跪著都要走下去。”看著羅志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付凱真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個表弟從小就聰慧,家裡都堅信只要他能好好學習,絕對會考上一所名牌大學,但是從初中開始就開始不學無術,成績自然是一落千丈。
“可是,那畢竟……”羅志有些猶豫的說道,卻猛的被付凱扯住衣領從病床上提了起來,羅志接下來的話自然是說不出來了,付凱雖然愛護家人,和這個表弟也是感情深厚,但是一旦把他激怒,那種殺伐果決的霸道匪氣馬上就露了出來,付凱喘著粗氣,顯然是氣的不清,“老子不是來徵求你意見的,雖然你是我表弟!他媽的,玩不起就不要玩,玩不起就滾回去做一個乖學生!”
手一鬆,羅志好似一個斷線木偶般的跌坐回病床上,臉青一陣白一陣,終於他咬牙道:“表哥,做的乾淨一些。”
付凱看著因為仇恨而渾身顫抖的表弟,無法掩飾自己的失望,淡淡的應了聲,徑直離開了病房。
看著表哥離去,羅志想了想又從枕頭邊上掏出個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阿墨,是我,我現在在人民醫院某棟某號,嗯,傷的有些嚴重,記得來看我,我表哥已經答應給李煒出這口氣,你們給我把那個小子給盯住了,等我出來有他好看!”說完,羅志便掛了電話,長長的出了口氣,現在的他反而不慌了,他安逸的雙手抱頭看著天花板道:“李煒,**的等著!”
第二十九章 報復的開始
到晚自習了,班上開始選舉班委,因為是自薦制,有意圖的同學紛紛上講臺去慷慨陳詞。李煒百般無聊的為講臺上演講完畢的同學鼓著掌,他此時頗有幾分昏昏欲睡,但是也不能直接睡著,畢竟人家也醞釀了好久不是,同班同學,可不能那麼的不尊重別人不是。李煒只能向四處看看,希望藉此可以清醒清醒。突然那麼一看卻發現楊安靜坐在那裡鼓掌鼓的笑嘻嘻的,李煒正感覺這傢伙怎麼難得的這麼認真時,一看他的手勢差點一口血沒有噴出來,他的鼓掌居然是手背拍手心(意思為喝倒彩。)
李煒忍了,再看看建哥,畢竟建哥年齡要比李煒們大些,也算是個飽經風霜的老男人了,他正雙手抱胸,乍一看,覺得他聽的倒是津津有味,但是仔細觀察卻發現他點頭的次數太過頻繁,我的天,建哥哥原來在那裡苦練小雞啄米神功,就差哈喇子沒有流一地了。李煒僵硬的向小秋的方向擰過去,小秋倒是很專注的看著講臺,嗯,至少還有一個兄弟是在狀態的,終於鬆了一口氣。嗯?似乎有些不怪異卻又說不上是哪裡,李煒疑惑的湊近,尼瑪,這孫子雖然臉向著講臺,眼神卻是潰散的,明顯是神遊物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