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實的報道,誰也沒有證據證明我和你進行了非法交易。只要我們都不承認,輿論也拿我們沒辦法。過不了多久,這篇報道就會被大家遺忘,那些對於你期末成績有水分的懷疑和我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再被提起。”韓敘見許茜容過分緊張的神情,試圖讓她舒緩一些。
但許茜容始終沒辦法同意再堅持隱瞞下去,他問韓敘:“等流言的影響力消失還需要多久?我還要在學校讀三年,以後我無論走到那裡,都會有人潛意識裡認為我的確做了那些不光彩的事。”許茜容看向他,“韓敘,要不我們就此公開吧。像凌安說的那樣,把一切都解釋清楚,還你和我一個公正。以後我們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韓敘想了想,對許茜容說:“公開關係也可以,但是我不能夠辭職。我並不在乎德森大學的教師簡歷,只是Branson教授是我的博士生導師,也是我在江南科研所的大Boss。我要是現在出了錯,我不僅博士不能畢業,還會切斷我的經濟來源和我已經用了兩年即將完成的科研專案。”
韓敘握住許茜容的手,認真地說:“許茜容,我的未來都壓在這兒了。而對於你而言,這只是一個公選課而已。我知道這樣聽上去很自私,我選擇了自己而沒有去保護你,但我這麼做真的是對我們兩個人負責。如果我一無所有了,我就真的再也無法保護你了。況且學校不會真的因此開除你的,你可是許茜容,你的父母是法學院的名譽教授。他們會有辦法讓你留下來的。”
“不,不會的。”許茜容搖著頭,“韓敘,你不明白,我有被懷疑用性/交易和教授換取學分的前科,學校不會再寬容我了。至於我的父母,他們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信任我。”
許茜容緩緩道來:“你不瞭解高考前的我。我做過很多讓我父母甚至所有人都失望的事情。我好不容易進入江南這所大學,遠離了以前那些讓我後悔羞愧的紛擾。如果我被開除了,國內沒有一所學校會收我的。”
“我敢說這一定不會發生。”韓敘說到,“就假設你真的被開除了,大不了再參加一次入學考試。只要你順利透過全國聯考,我就能幫你直接轉入復旦大學法律系。這裡離上海也就1個小時的車程,到時候誰都不用分開了。”
“當初選擇物理公開課的初衷,就是希望我爸媽看到我的成長和開始認真對待人生的態度改變。如果他們知道我和這門課程的老師鬧出醜聞,他們會認為我重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壞女孩的時代。”許茜容顯然無法接受,繼續說:“並且我高中理科很差,化學從沒聽懂過,你讓我怎麼重新去透過一次入學考試?”
“可你高考都考過了,複習一下不成問題。”韓敘建議。
“我高考化學和物理都是別人代考的。我爸媽不知道,他們一直以為是我努力換得的成績。可是如今要是事情敗露了,他們就會忽略掉所有我試圖進行的改變,直接將我帶到美國去。我不能冒這個險,離開你和我在這裡所有的朋友們,可是我也不想讓你失去未來。”許茜容左右為難,顯得很無助。
“那麼——”韓敘嘆了一口氣,“現在你也沒有辦法了。”他剛想說什麼重大的決定,許茜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茜容從包中拿出來一看,是宋曼妮的電話。她轉向韓敘跟他道別:“韓敘,我必須要走了。”說完,便接通了電話離開了會所。
電話那頭,一個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看來你再一次辜負了我和你爸爸對你的期望,現在去坐車回北京,馬上回家向我好好解釋一下你在江南的所作所為。”
在得知許茜容被父母叫回家之後,凌安也只得出面,再一次去找德森的校長協商,讓其通融。
學校行政大樓校長辦公室內,校長這次也不過多廢話,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凌安:“ 凌安,我知道你來自一個很有權勢的家族。但這裡畢竟是一個上萬人的大學校園,而不是你的私人遊樂場。我有責任和義務去維護這一神聖教育機構的公平和公正性。許茜容已經不止一次地犯這種如此嚴重的錯誤了,你可以偶爾包庇她一次,但我不能讓她每次都逍遙法外。別的老師和學生會質疑我的工作能力,更何況這次事件嚴重到鬧上了《江南週刊》雜誌,整個江南的人們都在討論。恕我們德森大學容不下她這尊大佛。”
“校長,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請您再幫她最後一次。”凌安難得懇求別人。
“恕我無能為力,即使你換任何一個人來接替我的位置,我想他也會這麼做的。”校長也不想再與凌安有過多糾纏,索性自己先行離開,離開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