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的事,玄明境弓箭最頂尖的修士,曾經射殺過玄明境巔峰的妖狐。
就衝著這不憐香惜玉的性格,肖兵都笑不出來。
戰鬥從未停止,唐管家的劍招算不上精妙,每每的陽謀,硬生生的攻擊讓侍衛統領難以招架。
青白色的劍芒更是時不時地險險劃破他的鎧甲,銀白色的鎧甲已經是傷橫累累,在陽光下沒了剛才的光潔。
戰弩激射,這是城主的後手,也是紫金城的對外防禦手段。
那知數百年表面上的平靜和心底的顧忌讓時光匆匆,讓這一批趕製出來的戰爭機器留到了現在,還是對內使用。
這算不上一個諷刺,實際上就在弩箭飛出的時候,肖兵就飛身而起,看著無數弩箭被擋在虛空當中。
被一隻像極了女人的手擋住。
肖兵的目光有些複雜,那隻手的主人居然是那個不言不語嗑著瓜子的少年,他此刻依舊那樣淡然,將一把瓜子扔在桌子上,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痛快!”唐川視若無睹的大笑著。
“你們的箭,還是留給你們好了!”他說著,手一揮,無數弩箭瞬間被折斷,在空中陡然轉身,飛向身後。
沒有刺破聲,也沒有呼呼的破空聲,寂靜之後,一個金甲衛士驚道:“我沒死!”
說著,他還伸出手,摸了摸並無明顯破損的盔甲,驚喜溢於言表。
其他衛士也是大喜過望。剛剛密密麻麻的弩箭飛射,任誰都不覺得自己能夠活下來。
城主肖兵站立虛空之上,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剛才侍衛隨口報告的小事,幾個嘴碎的倒黴蛋說著長青門的壞話,還是這個節骨眼上。。。。。。他若是知道說話的人是一群強者,也不會來了。
這家茶樓在紫金城算不上好,只是中上,就連修士都很少出現,哪知道今天會有一群強者。
唐川終於站了起來,望著城主肖兵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不可置否的話,嚴肅的語氣讓肖兵無比羞怒。
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卻是他在當上紫金城城主之後,第一次有人如此威脅他。
就算是長青門的人對他都是笑呵呵的。
“鏗!”
一柄小劍從他脖子上劃過,沒有預想當中的鮮血,也沒有想象當中的死亡。
頸脖間的冰寒卻一直都存在於肖兵的心頭,久而不散。
良久,他問:“你是誰?!!”
唐川如實回答:“唐川。”
一問一答,唐川這個名字很普通,尋常人看來和張三李四沒什麼差別,只是這個名字的主人實力不錯。
而關心外界的人自然知道,這樣一個名字帶著怎樣的血雨腥風。
唐川的名聲很早之前便出現在紫金域當中,那時候他還是一個醫生,一個修真界初出茅廬的新手,根本沒有人重視,在乎。
後來他威名赫赫,嗜血殘暴的名聲在上層裡面大多數的人雖然是嗤之以鼻,卻是開始警惕這樣一個人的出現。
擁有派遣巡查者和執法者的大域只有兩個,一個位於天山,另一個位於江南。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紫金域的修士敢於招惹的。
巡查者對於實力要求並不算高,後者對於實力的要求向來都是沒有最高,只有更高。
身為修士若是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那就是傻逼。
“你是唐川?”肖兵不是質問,而是驚恐。
剛才簡簡單單的攔住無數針對於修真者的箭矢來看,他的實力應該是玄明境巔峰,或者更高。
這一點和唐川的身份是相近的。沒幾個人知道唐川的真正實力,不是他們太弱,根本用不著唐川真正出手,就是他藏著掖著。
這不是什麼策略,而是習慣性使然。現在的唐川大多數時候都是懶得出手,不願意欺負弱者。
他抬頭看著肖兵,輕笑著說:“我倒是想有人冒充我,可惜的是還沒有出現這樣一個不怕死的人。”
“你是來對付長青門的?”他又問,不大的聲音有如晴天霹靂。
紫金域裡有人不認識唐川很正常,若是有人不知道長青門的存在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現在一個叫唐川的傢伙,是來對付長青門的!有人已經想到了數百年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長青門輸了大部分的東西,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資源、話語權。難以培養出玄空境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