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笑自己,轉過頭,兇巴巴道:“葉初曉,我看你是欠收拾?!”
直到昨天之前,葉初曉對馳駿都多少存著一些畏懼,但現在她明明白白知道,這傢伙就是喜歡虛張聲勢,便笑著挑釁:“你都說多少次收拾我了?你倒是收拾一回啊!”
“嘿!你還不得了了!”馳駿自己也憋不住笑出聲,握著葉初曉的手鬆開,一把箍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攬進懷裡,低頭朝她的嘴唇壓下去。
葉初曉這回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找死了。
馳駿的力氣很大,即使只用了單手,她也難以動彈。實際上在人來人往的校道上,她也不好意思怎麼掙扎,只能任憑這傢伙胡作非為。
好在馳駿還算有分寸,只親了片刻,便放開她,頗有些得意道:“還要不要收拾?”
葉初曉可真是想打個地洞鑽下去的心思都有了。她面皮薄,即使是被他放開,也不敢抬頭,生怕看到周圍學生好奇的目光。
到底是氣不過,她紅著臉用力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抱怨:“這裡是學校!”
馳駿卻是不以為然:“現在大學生可比什麼人都開放!”
“……”
“不信你抬頭看你右手方向。”
葉初曉應聲抬頭朝右邊看去,入目之處,正是一對學生模樣的情侶,抱在一起熱吻,還是赤果果的溼吻,也不知吻了多久,完全旁若無人。
剛剛她和馳駿跟這一比,那就是小菜一碟。
葉初曉撇撇嘴,轉過臉,波光瀲灩地瞪了眼馳駿,又忍不住笑出聲。
馳駿也笑,在她頭頂揉了一把:“多笑笑才對嘛!從小到大整天就擺著一張苦瓜臉,跟個小老太太似的,看著就愁人。”
“你嘴巴怎麼這麼壞?!”葉初曉沒好氣道,可嘴角的笑意如何都淡不去。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神奇,馳駿說得沒錯,自從葉建剛染上毒癮後,她就覺得生活處處都是陰霾,很少有過開心大笑的時候。
可是從昨晚到今天,心底那濃濃的喜悅,如何都壓制不住。甚至都讓她還來不及剝析自己對馳駿這份突入而至的感情。
馳駿又用飯盆在她頭上輕輕拍了拍:“我嘴巴就是這麼壞,你第一天知道嗎?快走,帶你吃好吃的。”
他語氣聽起來兇巴巴,但配著那眼裡的笑意,卻是一種傻子都聽得出來的蠻橫的親暱。
葉初曉佯裝揉了揉腦袋,語氣有點不自覺地嬌嗔:“到底吃什麼嘛?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馳駿再次將她的手牽起,白她一眼:“說了到了就知道。”
是一家鹿城家鄉菜餐廳。
葉初曉在江大兩年,從來不知道原來在學校附近,有這樣的一家餐廳。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每月就那點生活費,在食堂吃飽就足以,哪裡還有心思想著去校外挖掘什麼美食。
而她兩年來沒有回過家,家鄉菜對她來說自然是久違的事物。
馳駿拿著點菜的時候,葉初曉撇撇:“知道有這種地方,也不早介紹給我?”
馳駿抬頭輕飄飄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昨天之前你對我來說,就是阿貓阿狗,我幹嘛要介紹這種好地方給你?”
真是欠扁的嘴巴啊!
葉初曉腹誹了兩句,不再理他。
馳駿認真地翻了翻選單,又抬頭問:“醬鴨愛吃嗎?”
“嗯。”葉初曉點頭。
“鍋巴牛肉?”
“嗯。”
“白灼蝦?”
“嗯。”
“油燜蘆筍?”
“嗯。”
“清蒸鱖魚?”
“嗯。”
……
等等!葉初曉本來以為他只是問自己愛吃什麼,看到旁邊的服務生小哥吭吭哧哧地記,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點菜。
她趕緊打住他:“我們才兩個人,點這麼多幹嘛?吃不完的。”
馳駿笑了笑,再加了一個清炒時蔬,然後將選單遞給服務生,漫不經心看向對方的人,指了指桌上的飯盒:“吃不完就帶回去分給你的室友們,反正帶了飯盒,就當物盡其用。”
“什麼嘛!”葉初嗤了一聲。
馳駿看著她繼續道:“而且你就該多吃點,你看看你,瘦得跟只猴子似的,前面不凸後面也不翹,我都看不下去。”
“馳駿!”葉初曉惱羞成怒。
這傢伙嘴巴壞也就算了,竟然還睜眼說瞎話,她雖然不胖,但也不至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