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改變生活狀態和命運的絕佳工具。
但同時,她又知道,這是一個打著感情名義的工具。她選擇覃凱,便是選擇去置身於一段感情。
而她對覃凱,毫無感情可言。
是的,她不喜歡覃凱。
哪怕一點。
所以葉初曉猶豫了,躊躇了。
人就是這麼自私而貪婪的動物,當物質的東西讓她唾手可得時,她又開始想要感情與物質兼得。
即使她這個人內心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但總歸是不甘心。
她這麼多年來已經是麻木地生活,難道還要開始一段似是而非的麻木感情?
這樣感嘆著,葉初曉腦子忽然冷不丁冒出馳駿的一張俊臉。
本來只是糾結猶豫的心緒,頓時嚇了一大跳,差點讓她從床上跌下來。
葉初曉拍了拍自己亂糟糟的腦袋,將隨便入戲的馳駿腹誹了幾遍,轉身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發了半小時的呆。
她用力深呼吸一口,走到宿舍門口,關門滅燈。
室內變得一片黑暗,當她正要摸索著回到自己床上,宿舍視窗,隱隱的月色之中,忽然一道黑影竄進來。
葉初曉睜大眼睛,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就在尖叫聲呼之欲出時,那黑影猛地撲上前,將她的嘴牢牢捂住。
“別叫,找來宿管和保安,我要你好看!”
熟悉的聲音,讓葉初曉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頓時落了下去。
“嗚嗚嗚!”
葉初曉被壓在自己床上,胡亂掙扎,嘴巴里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別叫我就放開你!”馳駿惡聲惡氣威脅。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夏夜單薄的衣衫,年輕的軀體,溫熱很快相互蔓延。
葉初曉雖然不那麼嚇得厲害,但腦子裡也是一片混亂。種種亂七八糟的疑問竄上來。
宿舍在四樓,馳駿是怎麼爬上來的?
這個時間,他爬到女生宿舍,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多次以來的經驗,讓葉初曉潛意識覺得,這人並不會真的傷害她。所以她在馳駿的禁錮中,艱難地點了點頭。
馳駿猶豫了片刻。
捂住葉初曉的手,慢慢鬆開,直到確定她不會驚叫,才正式放開,自己一骨碌從她身上爬起來。
葉初曉急促喘了幾口氣,從床上坐起來,跑到門邊將燈開啟,只見馳駿已經拉了把椅子悠哉坐下。
“你瘋了嗎?這裡是女生宿舍,要是被宿管和保安發現,你就死定了。”葉初曉不敢太大聲,雖然這層樓暑期留校的學生不多,但難不保聲音太大,被人聽到。
馳駿玩世不恭地翹起二郎腿,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要是被發現,我就說是你男朋友,反正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要死也是你死。”
葉初曉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氣得肝疼,許久之後,看了眼視窗,又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四樓,要是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得傷。”
馳駿輕嗤一聲:“我要是死了或者傷了,你還不偷著樂。”說完,轉頭環顧了下小小的宿舍,嫌棄道,“你們大學生就住這種地方,真夠寒酸的。”
葉初曉住的是六人間的普通宿舍,簡易上下鋪,除了每個人一張老舊的寫字檯,就沒有其他設施。自然是夠得上寒酸二字。
她沒心思理會他的鄙夷,只急急追問:“馳駿,你到底要幹什麼?”
馳駿睨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站起來,看了看幾張床,大約是見其他床鋪都收拾過,只有剛剛那下鋪,是正在使用中的,確定是葉初曉的床位。
便兩步上前,掀開床簾,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番,看到床頭牆上一張男明星海報,陰陽怪氣道:“什麼品位?還大學生呢!”
葉初曉覺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瘋了,也不管其他,上前拉住他的衣服:“馳駿,你到底想幹什麼?”
馳駿反手將她的手扒開,乾脆往床上一倒:“太晚了,我今天就在你這裡借宿一夜。”
葉初曉看到他這無賴模樣,不由得想起兩年前的暑假,他也幹過同樣的事,還佔了她一回便宜。
這時,她也不急了,冷靜下來,淡淡道:“馳駿,你是打定主意整我吧?要是你現在不走,無論明天是翻窗,還是走樓梯,肯定都會被人發現,要是被保安帶走,你就賴在我頭上,是不是?”
馳駿躺在窄小的單人床,枕著手看向她,因為揹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