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部位完全被剔掉所有肉的鯊魚拽上了戰艦,剛剛鯊口脫險的眾人根本來不及去觀看,一個個喘著粗氣七倒八歪的躺在運輸艙內,一動也不想動,時不時的乾嘔一下將腹中的鹹海水吐出來,就算沒得吐也故意以吐痰的狀態將口中殘留的鹹味吐掉。
溫晨升作為這裡最好的外科大夫,在艦上醫療隊和崔勇達的配合下,正在給傷員進行救治,槍傷都不嚴重,受的驚嚇反而更嚴重一些,兩男海警還好一些,劫後餘生心有餘悸,表現出了應有的素質。兩個女的都是漁船上的婦孺,丈夫都被殺了。一個運氣好大兒子還活著,跟眾人一起被扔到了海中,剛被救出來,已經成人的大兒子在兩個痛哭流涕身疼心疼的女人面前,表現出了難得的硬氣:“解放軍已經替我們報了仇,那些劊子手一個都沒有跑掉。媽,我要去當兵。”
剩下一些被打或是被逼跳入海中之中受傷的,現場特種兵都學過一些急救醫療。撐著疲憊的身子幫助他們處理傷口或是吐出滿肚子的海水。
張世東將背在身後的九五扔在地上,困在腿上的兩把五四也都卸了下來,子彈都沒剩幾顆,在從衝鋒艇上跳下來時就都為了游泳方便在身上固定好,看到巨型的成年食肉大白鯊出現,對比這兩種普通型號槍支內射出的子彈威力,他更相信自己徒手的威力。
“匕首還得借用一下。”晃了晃匕首。張世東走到來時坐著的位置,看到今天如天神下凡一般英勇,用實力征服所有人成為他們心目中當代戰神形象的男人過來,本來剛喘口氣的崔勇達馬上站起身,將位置讓給張世東。
對比外面人所受的辛苦和危險,他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槍傷的傷口都處理了,主要是別感染,馬上回去做手術即可,都不是要害部位,沒多大事。就是被海水這頓泡,回去取出彈頭後恢復的時候要稍微受點罪。這些對比失去生命都顯得微不足道,所有獲救的人多數都是被救到戰艦上看著張世東一個人搗毀了海盜船,每一個人看著他都顯得格外激動。
張世東衝著大家笑了笑,衣服和肌膚貼在一起,洗掉沒洗掉的鮮血與海水混在一起,乍一眼還沒人看得出他哪裡受傷了,看剛才他龍精虎猛的樣子,也沒人會覺得他受傷了。
此時,懸掛在牆壁上的led內傳來了剛才海域的實時畫面,又有一群大白鯊出現了那裡;在那臺之前拿下來的軍用電腦上,則傳輸過來最新的保密畫面,就在那片公海附近,我們的衛星隱約拍到了潛水艇的淺海移動的畫面,不管是真是假,在公海上海盜船的爆炸沉沒張世東干的是乾淨利索漂亮,無聲殺了三分之一的人,以兩把槍就控制了甲板上的武裝力量,利用屍體上的手雷將船艙內的人直接堵在了裡面,整個炸燬之後又在外圍監視了六分鐘,以他的眼力不會錯過什麼,在那種爆炸燃燒碎片船殘體在水下攪作一團的環境中,張世東也不相信以那艘船上戰士的水準能夠憋氣六分鐘,真有那能人,至少在船被炸之前能跟自己對上兩招。
運輸艙內的攝像頭調整角度以最大限度將所有人囊括進去,南方軍區的三號慰問大家,並對所有慘死的群眾和犧牲的海警表示哀悼,誇讚了所有參加營救行動人員的果敢無畏,儘管是套詞的路數,說的卻都是實實在在的真心話,最後以我為你們驕傲我為你們請功結束。
攝像頭專門對準了張世東,放大,放大,直到畫面中他的比例和led上的南方軍區三號首長大致相同,才停下來。
“你受傷了?”
此時的張世東,將上衣脫掉,拽開了一點傷口又滲出了鮮血,本可以不幫著眾人的面到僻靜地方以銀針真氣療傷,可想到這裡多數人都是訓練營的,無數次的演習、訓練、教育都不如一次實戰中發生的事情影響大,反正兩者差不多,他也就樂得一箭雙鵰。
將放在座位旁卡扣裡的煙和打火機摸出去,側著頭點燃一支菸,上下齒狠咬著菸嘴,用力的吸了一口,不遠處貪狼和林逸雪等人都看到了他身上的槍傷,紛紛湊了過來。
貪狼:“我來?”
張世東叼著煙邊抽邊吐邊說話:“給我找套衣服。”
肩膀,腹部,刀劃開右腿的褲子,還有一處,三處槍傷,都已經被海水泡的很怪異,不是大家印象中那種血肉模糊。
儘管張世東身上的疤痕都很輕,也沒有那種大面積的縫合傷痕,可就在這一個密封的環境,燈光那麼強,大家都看得清楚他身上那些不知道留了多少年的傷疤。
有人說現在紋身很漂亮,也有人說健美的身材才是最漂亮的,電視上某個男明星秀一秀經過燈光、修片處理過的若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