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想的出來。”方天化有一種恨不得撕碎他的衝動,越想越覺得生氣。
此時,部長的電話響起,貪狼的聲音傳來,簡單的兩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部長抬起頭看著方天化,重新拿起了那藥膏盒說道:“男兵一般情況下到敵後執行任務,偽裝的身份多是殺手僱傭兵,身上疤痕和老繭都能解釋。女兵呢?我們組建女子特種部隊的目的是什麼,她們未來的戰鬥職能是什麼?我想你比我清楚,她們是不被重視被忽略的群體,作為戰鬥單位在戰場上可以轉為變數;到了敵後能千變萬化。你教給他們禮儀、跳舞各種職業女性的技能,可你有沒有想過……”
部長站起身,走到方天化的身邊,拎起了他的手,指著他手上的老繭說:“女兵能夠偽裝多種身份,最忌諱偽裝的是殺手僱傭兵。那如果你是敵人,你看到她手上的老繭後怎麼想,你會不會想要看看她的肩膀她的身體,結果呢?”
方天化一下子愣住了,作為最優秀的特種兵,他在邊境作戰過很多次,對境外的販毒份子恐怖份子都有研究。這類人心狠手辣心性多疑,一點點的破綻就會死人,他們不需要切合的證據,只需要懷疑就足夠成為殺人的理由了。
如果是自己……
部長看著若有所思的方天化,笑了笑:“回去吧,你小子不是有個偶像代號是孔雀嗎?有他的聯絡方式就聯絡聯絡,眼前被你批評的一無是處的男人,曾經可是孔雀的教官。還有,以你的許可權查不到他過多的資訊,但他的名字你還是能夠查得到,想必你從來沒有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吧?張世東,回去以你的最高許可權,查一查。”
方天化就覺得張世東這個名字熟悉,腦子裡全都被藥膏的事情充斥著。一路渾渾噩噩的返回到狼營,坐在指揮部他的位置上,手裡拿著藥膏盒還在想,監控裝置中顯示的女兵正在室內訓練場接受模擬職業訓練。那被他詬病的男人正恬不知恥的湊到一個模擬陪酒女郎職業的女兵身邊,很猥瑣的表演著……不,那不是表演,他本來就像是一個猥瑣的酒客。
“頭兒,首長怎麼說?”陳宇代表兄弟們進來詢問,看著方天化呆愣愣的回來他們就有預感,似乎頭兒出師不利。
方天化沒有應聲,陳宇又問了一句還是一樣,情急之下陳宇直接將他手中的藥膏盒搶了下來,音量加大:“頭兒!”
方天化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將視線放在眼前的led上,看著裡面的張世東,似在向陳宇提問又似在自言自語:“你說,女特種兵比男特種兵的優勢在哪裡?”
陳宇理所當然的回答:“偽裝、滲透、迷惑,呃……”
“那你說,梳著幹練的短髮,手上有著明顯的老繭,這樣的偽裝你會將對方當成什麼?”
“這……”陳宇猶豫了再三,也明白了這藥膏所指,不想承認那個人對,反駁道:“那這樣戰士豈不是失去了最初的東西,需要不斷的適應,永遠也沒有辦法達到最好。”
方天化皺著眉頭,手在電腦上不斷的敲打,用自己作為一名特種部隊指揮官的最大許可權,在資料庫內,調取張世東的資料,輸入後顯示許可權不夠,退而求其次,查詢一些基本資訊,很快,當電腦上顯示出穿著常服的張世東照片時,不用看文字,單是照片已經讓方天化和陳宇驚得下巴掉到地上,兩個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眼睛裡看到的東西。
“別懷疑,你們看到的都是真的。”貪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驚醒了呆愣住的兩個人,兩人同時將視線轉移到了文字資料上。
張世東,男,漢族,二十六週歲,未婚,少將,九十九處處長,全軍作訓總教官。
這是方天化許可權所能看到的所有資訊。
照片上的枝葉金星,文字中不斷在腦海中放大的九十九處處長,全軍作訓總教官幾個大字,完全傻掉,不單單是因為軍銜和職務,而是他們同時都想到了最近一段時間在軍中高階機密層面流傳的神話傳說,作為老牌的特種部隊軍官,方天化和陳宇都對這傳說無比的感興趣,奈何保密條例和紀律讓他們只能在不違反規定的範圍內掃聽,將一點點支離片段組合起來,猶記得當時方天化還曾炫耀過,說自己曾經接受過孔雀的指導,這個孔雀就是那傳奇人物帶出來的兵,我真希望有生之年能夠接受那位的訓練,或是能跟在他的身邊學習一下。
當時這番話方天化不止對身邊一個人說過,歷歷在目猶在耳邊,在這狼營之中所有的教官都聽說過,就這麼巧,當你的期盼在最短時間內實現時,你卻毫無知覺,這讓此刻的方天化還是不太相信,不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