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了蓋子,不算巨大卻都實權位置的保護傘,給大田集團撐起了一片天空,幫助其掩蓋了在華夏犯下的累累罪行。
廠區被直接查封,在廠區的冷凍庫牆壁內,挖出了被澆灌到水泥裡的三具屍體。據廠子老員工說,這是幾年前失蹤的三個技術工人,正是他們對自己廠子排出的汙水自檢,查到了汙染源要求大田集團斥資修建防汙系統後,人失蹤。一名高管扛下了一切罪責,大本經三郎成為了主使者。
大田集團內部號稱從日本運過來的頂級材料,經過檢查,只有極少數是符合標準,八成以上的材料本身都具有有毒物質,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中工作會導致工人慢性中毒。生產出來的產品質量也得不到保證。
當調查結果出來後,似乎一切與所謂的間諜事件沒有了關係,所有的重拳都集中打在大田集團的身上,挖出來的保護傘也以一個副廳級為極限,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公開訊息表明。張世東要大展拳腳。
萬鈞作為一市之長,一天沒有上班。
車副市長在事發半個月後,平調到松城市,頭上的常委被拿掉。
同樣時間,萬鈞調離,調任省婦聯擔任副主席。
大田集團大本經三郎鋃鐺入獄,觸犯了華夏的法律,必須接受華夏的制裁,對此,日本方面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包括工廠被封,價值數億元的資產被凍結,大田集團始終保持著沉默。
在華夏的投資,大田集團不止北海一處,面對著摧枯拉朽的檢查,大田集團最終作出了回應,集團創始人相田源一親自從日本來到北海,先與省裡主要領導會面,對汙水處理給予了相當誠懇的承諾,保證後續投入資金保證汙染源從源頭被掐斷。
在省政府的推薦下,相田源一來到了平江,市政府秘書長詹佑智作為平江代表接待了他。換做以往,兩大巨頭之一必然出面一個,以示對相田源一這位日本商界傳奇人物的尊敬,可這一切,僅僅是詹佑智出面,且相田源一沒有任何的不滿。
大田集團很大,大田集團也很小,分廠在華夏土地上是一方面,主要的銷售渠道也在華夏,一旦華夏正式對大田進行全面封鎖,馬上股市上大田集團的股價就會動盪,毀滅性的打擊會讓相田源一幾十年的努力付諸一炬。
面對金錢地位和畢生的心血,相田源一將所謂的武士道精神拋在了一邊。華夏方難得的強勢,在大使館方面施加了壓力之後,毫不猶豫的予以反擊,稱此事決不妥協。
張世東任性了一回,在兩國因為海上糾紛關係日益緊張的今時今日,他還是強硬的保留了態度,大田集團要想全身而退,不拿出足夠的代價絕對不行,所以,相田源一來了,以損失近五億人民幣的代價,讓大田集團得以全身而退。
賓館的房間內,相田源一滿臉的褶皺難掩其兇狠的樣貌,此刻,堆著滿臉的笑容,企圖讓自己看起來和藹一些,主動給張世東倒上茶水:“張先生請品嚐,這是我自己種植的茶葉,雖不入品流,卻勝在獨特。”
在兩人的身後,一邊是老鬼,一邊是相田源一的保鏢。
兩人的身前,相田美子和胡峰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誰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想來,將會是非常的複雜。相田美子不說了,一直都驕傲的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有錢就能夠辦得到一切,卻沒想到在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就被車君憲無情的拋棄,也沒有想到車家真的敢如此壯士斷腕,犧牲了一個很有可能主政一方官員最為關鍵的幾年,全身從平江而退,難道車君憲真的比那位車副市長更重要。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如果沒有車君憲的壯士斷腕,車家就不是斷腕這麼簡單,有張世東這直達天聽的存在,你車家被印上了裡通外國嫌疑的標籤,用不了幾個月就會被迅速的清理。
蘇惜西和童千念口中張世東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上面不會懷疑他對國家的忠誠,偶爾讓他任性的小打小鬧一番,上面還樂得看到變化,反正他也沒在燕京,沒在海城,沒在南邊經濟發達的大都市,東北的偏安一角,折騰得起。
同樣跪在地上的胡峰臉上更為難看,他跟張世東是同學,即便是在上學時他都沒有覺得自己比對方低一頭,一個莽夫是不值得高看的,這次組織同學聚會,他更是想要自己成為班中當之無愧的明星,看看,你們還在為了一個月賺多少錢奮鬥的時候,我已經能夠揮灑自如的操控數百萬資金了,這就是差距。
高傲的展示還沒開始就宣告落幕,人家已經與自己完全不站在同一個層面,當自己還糾結人前顯赫時,人家已經與大田集團的創始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