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門開了。
哈瑞斯,和修,齊齊出現。
這個陷阱,也許明知道是陷阱,還是踏進來了。
“哈瑞斯哥哥!”相反於伊芙,瑪利亞見到哈瑞斯的表情,如果表情有顏色,那一定是充滿著溫暖的彩虹的顏色。
點頭,眼神讚許。哈瑞斯接住,啪嗒啪嗒啪嗒飛奔向他的小女孩,一旁修頗為好心地丟給他浴巾,讓他把渾身赤裸的小傢伙,包裹得嚴嚴實實。
然後,再抬眼,望向處在那裡的碧眸少女伊芙。
“即使在這裡做掉你,也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哈瑞斯修長的手指傷腦筋地點點自己腦袋,笑了。畢竟,大家都以為真正的莉莉安娜,現在躺在醫院裡。
一滴冷汗滑落,伊芙的手按在了腰際,只是哈瑞斯和修,並沒有舉槍,或是說根本沒有拿槍。他們要怎麼處置她?
折磨她,抑或是拿她當籌碼。
“修,這丫頭就交給你了。”哈瑞斯不看修,淡淡地說著抱起瑪利亞,安撫地摸摸她的小腦袋,“乖,我們回去睡覺。”
瑪利亞倒是回頭望了一眼伊芙,她趴在哈瑞斯的肩頭,有點疑惑又似擔心地問:“不要讓修殺了她,我不喜歡她,但是……”
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哈瑞斯溫柔地笑著:“不會的。我們走吧。”
“嗯。”悶悶地應了一聲,瑪利亞寬慰地想。那個人的生死,本與自己無關。
逃不掉了嗎。
1986。12。26 共和國。梅莎格尼地區。
小教堂外。
帶她來這裡,果然是對的。
亞麻色的長卷發,碧綠色的雙眸,少女歌唱著。
吸引了四周的人們。
和善地駐足,聽著這宛如天籟的歌聲。
聖誕節剛過,天空依舊飄灑著小雪,白茫茫的大地,而她就像童話裡走出來的精靈。
舉手投足間的純真,彷彿孩子一般地歌唱著古老悠然的旋律。
這丫頭。
天生麗質的歌姬。
從光影交織的中世紀舞臺,裙襬飛揚地輕移至眾人的面前。
戴著假面,不會哭的完美容姿。
真實,遺失在令人作嘔的幕後。
大漢坐在教堂的臺階上,雙目緊鎖著少女柔和的面龐,深沉而又專注。
頭回,能這麼有耐心地照顧一個小丫頭,這麼久。
時常惱怒,有失一貫的冷靜。
但並沒有認為這樣的感覺很糟。
相反,獨來獨往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