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招手:“我以前就住這裡,現在是許久沒人住,有些破落了!都別站著,收拾收拾一樣能住人,珠月你睡裡面的床,我和小哲一會出去買些稻草,打個地鋪就能撐好些日子!不知道王爺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肯真正動身,我們萬一提前把銀子花光了那可怎麼辦?再說將來用錢的地方多得很,能省就省些!”
懷裡的銀子還熱乎著,一個子都沒動就要搬進這鬼地方。從前在鄉里如何落魄也不至於此,珠月扁扁嘴,半是不情願地拉拉小哲的袖口:“你勸勸公子,隨便找個地方落腳,只要比現在這裡好就行!”
“好地方是要花銀子的”,蘇莞煙一矮身子從裡面鑽出來,窘迫笑笑,便脫下長袍塞給珠月,自顧挽起袖子把大門敞開通風,指揮著小哲去折柳條回來打掃房間。
一入秋溫度就變化大,正午烤得人冒汗,到了大半夜冷風一吹又激得人一個哆嗦連一個哆嗦。數不清第幾次被凍醒,蘇莞煙習慣地摸摸懷裡的銀子,這才安心地緊緊斗篷,睜開眼看著抖成一團的小丫頭和貼著自己的小哲,尋摸著明日要不要破財買上兩床被褥。
瞌睡尚未湧起佔領腦袋,破屋外就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月黑風高,非奸即盜!難不成是安平的人?殺人滅口?蘇莞煙神經繃起,慢慢爬起來,一口氣壓在胸腔不敢出聲。
“咣咣!”兩聲鑼響攪了外面人的行動,粗狂的大嗓門從不遠處傳來:“哪來的毛賊?!大晚上不睡覺,偷偷摸摸幹什麼呢?錦陽府楚王爺眼皮底下跳騰,都不要命啦!”
腳步聲一下子消失了,透過木板的裂縫外面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