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現下我有一事拜託你!”
明月高懸,凝霧成珠,除了巡夜的下人,外面靜悄悄一片。蔣崇琴散開頭髮,正準備吹熄蠟燭,抬頭髮現門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燭光昏暗看不清來人的面目,蔣崇琴的心猛地提起來,轉身抽出掛在床頭的長劍,低聲怒喝:“你是何人!”
“我……我”,小姑娘被這架勢嚇了一跳,嘴裡哆嗦兩下也沒說清楚,膝蓋一軟噗通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珠月……是蘇公子身邊的下人,剛才看見公子房門沒鎖就自己進來了……”
“怎麼會沒鎖?!”,蔣崇琴提劍上前兩步,尖口頂住珠月的額頭,有意壓低的聲音:“你究竟怎麼進來的?”
身體早是抖如篩糠,眼淚也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知道自己這時候一張嘴就會“哇哇”哭出聲,珠月鼓起腮幫子搖搖頭。
誰家的刺客也不會是這幅樣子,蔣崇琴把手裡的劍移開,肅殺之氣一褪下又是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好了好了!哭成這個樣子,叫旁人看見了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被剛才一唬,本就膽小的珠月覺得自己心肝脾胃膽都碎了一地,深吸口氣再不敢欺騙半個字:“奴婢爹爹是個鎖匠……所以剛才的門鎖是奴婢自己挑開的……蘇公子吩咐奴婢來給蔣公子送信絕對不能驚動他人……這麼晚了敲門肯定會引來旁人……奴婢就想著……就想著……”
幾句話沒說清就又要哭,蔣崇琴皺皺眉頭,收回長劍,單手把揉眼睛的珠月拎起來:“事情我知道了,你也莫怕!現在把東西交給我!”
寥寥幾筆寫在薄紗上,蔣崇琴看後便用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