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馬塞納將軍,可以明確的告訴您的是,作為法軍統帥的安德魯,決不會主動攻擊法蘭西的合法政府,一切行為應儘量圍繞在談判桌上解決。但是,我所說的是但是,倘若有人會派兵來逼迫安德魯,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到那時,馬塞納將軍,我想知道您的態度,又將是如何?”安德魯當即反問一句,此時,在他的內心暗下一個決定,倘若馬塞納隨後的回答不令其滿意,或許……
“倘若真是那樣,我必將站在司令官一邊,但法蘭西的共和政體,希望攝政王殿下不要加以改變,我僅有這一個要求!”馬塞納表明了態度,不僅使得安德魯暫時放棄秋後算賬的想法,也讓馬塞納自己從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回來,只是將軍本人不知曉罷了。
“當然,馬塞納將軍!我必定會尊重全體法國民眾的正確抉擇!”一副政客口吻的安德魯玩弄著詞語遊戲,並未表態絕對支援共和體制,在安德魯看來,哪樣適合自己的最終利益,自然會支援或引導法國民眾走哪條道路。
來到18世紀末期的安德魯,已經在歐洲的土地上生活了1年多,早已不是土倫那個與貴族勢力水火不容的山嶽將軍,也不是法國國民公會中無所事事的陸軍副部長,更不是為巴黎政客們獲取經濟利益的軍團司令官,而是手握數十萬雄兵,伊比利斯半島的新主人,能夠掌控法蘭西未來前途命運的霸主,並擁有令整個歐洲各國膽寒的強大實力。
作為這樣一個上位者,安德魯自然不會接受他人的命令,事實上,國民公會也不敢再向其施加任何命令,在雙方代表的協調下,巴黎與馬德里《或馬賽》維繫著一類脆弱的和平狀態。
一方面是巴黎那邊苦於無奈。由於安德魯桀驁不馴的表率作用,在法蘭西與歐洲鄰國取得和平之際,統帥法國邊境的軍團司令官們,諸如莫羅,貝爾當等人,都開始對來自巴黎的各項命令陽奉陰違,敷衍了事,那是司令官們極度厭惡政客們無恥的貪婪,時常苛刻官兵的軍餉的結果,要不是公安委員會委員,兼陸軍部長的卡爾諾將軍尚且能壓制著法軍統帥們,恐怕前方的很多將軍都已經兵犯巴黎,帶著士兵們向政客們討要軍餉去了。
儘管如此,大部分將軍們都公開拒絕下調法國南部一帶,與安德魯的軍團相互對峙,整個法國南部,地中海一帶業已成為安德魯的勢力範圍。諸如圖盧茲,馬賽,土倫,尼斯等地軍政大員,也因為商人們的利益因素,以及安德魯的威逼利誘,紛紛投靠安德魯陣營中,目前,除大比利牛斯軍團的12萬法國軍隊外,整個土倫軍團,以及部分義大利軍團,共計近20萬人,明的或是私下接受了安德魯的指揮,這是全部法國軍隊的三分之一。
另一方面是安德魯出於自身考慮,如今的巴黎當局,對於安德魯而言,造成不了任何實質的威脅,留下他們,也是穩定人心軍心的必要舉動。安德魯的真正強勁敵人,依然是英國,普魯士,奧地利以及俄羅斯。雖說自己有實力兵犯巴黎,但安德魯並不想將自己麾下最具戰鬥力的大比利牛斯軍團,消耗在毫無意義的法國內戰之中,以破壞其宏偉的地中海戰略構想。
所以,安德魯派遣塔列朗為自己全權代表,主動與巴黎和解,併發布數次公開宣言,表示繼續效忠於法蘭西,繼續遵從來自國民公會的命令。但這僅僅是個姿態罷了。即便是巴黎的一名普通市民尚且知道,安德魯統帥根本不將巴黎政客們放在眼裡,只是在尋找不流血的革命來解決雙方矛盾。任何來自巴黎的命令如同石沉大海,沒有音訊。
……
那些會場上懂得察言觀色的馬德里政客們,自然聽得出安德魯話中帶話,而在場的軍官們中,除開情報部門主管外,惟有達武將軍一人,明白攝政王最後一句話的真實含義,同樣,達武也察覺到安德魯眼前,那一閃而過的一絲殺氣,不禁為馬塞納將軍的前途命運擔憂起來。
達武與維克多,夏德,繆拉,修什。以及貝爾蒂埃一樣,在認識安德魯之前,都只是一個寂寞無名之輩,儘管自己滿腔抱負,卻長時間得不到任何重用,反而成為同僚們肆意嘲諷的笑料。受盡屈辱,因此,他們與法國當權者的關係並不太好。但自從跟隨安德魯以來,達武等人則一直感謝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上司。不僅軍銜上升迅速,更為眾人提供了大好的政治與軍事舞臺,將軍們的利益早已同攝政王捆綁在一起。
與此同時,達武知道安德魯對部下的控制慾望,他既能推心置腹的與之交談,也能毫不猶豫的將其暗地處決。西班牙戰爭以來,死在安德魯手下的當地貴族,何止成百上千。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