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一個距離阿爾及爾城東北方向,大約6海里的小鳥附近。此時。天色剛剛放亮,西北信風的風勢也越來越小,海面上升起濃稠的白霧,波詭雲橘的將整支艦隊以及周圍不知名的數個小島籠罩其中。
艦隊司令官烏沙科夫將軍站在“攝政王號”地甲板上,正舉起單筒望遠鏡眺望遠方,只是整個視野的能見度極低,除了緩緩流動地漫天白霧,以及偶爾露出桅杆的風帆外,艦隊司令官再也看不到任何景緻,惟獨腳底下四濺飛起的浪花不斷。當烏沙科夫放下單筒望遠鏡時,顯露出一臉地肅然且略感憂慮的表情。
“上帝啊,我不知道是讚美還是詛咒這場霧!”司令官喃喃自語道。
的確,這場濃霧既能很好隱蔽整支艦隊,而不被異教徒們發現,但也束縛了數小時後即將的戰爭,那是因為無法在能見度不到5米的濃霧中辨別出方位,進而也不能快速,準確的巡行到阿拉伯聯合艦隊的中央,實現大膽穿插與分割包圍。
此時,旗艦艦長摩科斯上校從船艙上走出,疾步來到司令官的身邊。
“摩科斯,是兩艘偵察艦帶回來的訊息吧!”烏沙科夫問道。只是司令官沒有轉身,他羊手扶著船舷,繼續盯望著眼前令他憂煩的白色氣體。
“是的,司令官閣下!‘勇敢號’報告說,阿爾及爾灣一切正常,所有船隻都因為濃霧的影響,停泊在阿爾及爾海港的碼頭,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阿拉伯人察覺我們艦隊的存在;而來自‘風行’號的報告依然同1小時之前的那樣,阿爾法的聯合艦隊仍未出現,沒有發現任何過往商船,以及該艦隊的偵察艦隻。”摩科斯上校向司令官彙報起自己剛剛收到的資訊。
“勇敢號”與“風行”是整個艦隊中惟有兩艘被放出外的偵察艦,它們各自懸狂著撒丁王國旗幟,前者負責警惕阿爾及爾灣的船隻情報,後者卻在監視阿拉伯聯合艦隊的動向。之所以裝扮成撒丁王國的商船,則是安德魯在宣佈清剿地中海海盜之際,撒丁王國是目前歐洲各國中,唯一同馬格里布地區的阿海盜們保持友好的國家。
“謝謝,摩科斯。那些隨船的氣象學者,他們怎麼說的!”烏沙科夫轉過身,朝著士兵的前甲板走去。這是將軍一向的習慣,在戰前檢查水手們的準備情況,並鼓舞他們奮勇作戰。
“司令官閣下,他們說至少需要30分鐘後。等到日出之時,濃霧才能逐漸消散。只是,只是濃霧消散的快慢程度,必須藉助信風強度地大小。但就目前風速而言,等到示意作戰的時間,很可能是中午之後。”跟在後面的摩科斯上校一臉無奈地說道。
“好了。摩科斯。走,讓我們到士兵們的中間,一同虔誠的祈禱上帝,讓他幫我們將該死地霧氣刮到北非的沙漠中。”
……
歐洲人在祈禱上帝,而阿拉伯人也在請求真主。招人厭惡的濃霧。同樣將他們困在距離阿爾及爾12海里左右的海域,整個艦隊前後連綿8海里。但由於逆風消逝了不少,使得阿拉伯人的聯合艦隊在濃霧下,冒險用著4節地航行速度,小心翼翼的向目的地行駛。預計整個艦隊將在5小時後,也就是中午之前,11點左右全部駛入阿爾及爾海灣。
如果真是如此,到的確是阿拉伯人的福音,因為烏沙科夫司令官決不會命令西法聯合艦隊在濃霧消失之前。揚帆作戰。那樣,既不能按照預定方案,穿插著打亂敵艦部署,而且很可能因為迷失方位,陷入地中海南岸海灘上擱淺,甚至淪為岸炮之下的犧牲品。
由15艘艦船組成的阿拉伯前衛分艦隊依然排在最前列,數艘配置28門火炮的小型護衛艦在兩旁遊歷,擔負著警戒任務。在一艘最為突前的護衛艦上,所有閒暇無事地水手們則被軍官們叫到甲扳上,張望航行水域。只是為避免有暗礁的突然出現而碰撞船體。
一陣船體劃過水面浪花濺起的聲音,從右船舷邊傳來。透過望遠鏡。負責警戒的阿拉伯水手依稀可見那是一艘商船。即刻,得到資訊的傳令官向睡夢中的艦長報告了這一情況。
“二副,那是什麼樣的商船!”
“船長大人。是艘三桅的撒丁王國商船,正向東北方向行駛。大人,需要盤查嗎?”
“盤查,還是打劫?得了吧,二副。我們現在可不是海盜了,是阿爾及利亞王國的正規海軍。一旦等到攝政王登基了,多的是財寶等著我們;而且,撒丁王國一向是我們的盟友。打劫了他們的船隻,哪裡還會有其他歐洲商船跑過來轉運黑奴。”
“可,船長大人,那我們也需要向旗艦報告這裡地情況!”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