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富饒的巴爾幹半島,或是龐大帝國海軍失敗於菲利普二世的無敵艦隊之下,在接受伊斯坦布林和藹陽光的洗禮,暢快的浸泡在土耳其浴室裡,且讓上百位漂亮妃子們侍候自己的同時,開始失去進取心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蘇丹王不再對北非貧瘠的土壤和眾多的民族糾紛感任何興趣。
除了在北非各地派遣一名直管全權總督,以及掛有蘇丹王近衛軍標誌的數千希臘或許其他地方的僱傭兵外,蘇丹王只是簡單要求埃及,利比亞,阿爾及利亞,突尼西亞,摩洛哥等國《地》的每年上繳一定數額的稅賦,還有戴著面紗能跳肚皮舞的美女。在能得到上述利益的時候,異常大方的突厥征服者後裔甚至可以默許上述等國在某種程度上實現自治,成為中央帝國管轄範圍內的北非附庸國。
而這類自治卻因為沒有一種強有力的中央集權管制,使得遠離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核心區域的北非各國紛紛由原先的自治逐步轉入半獨立,以後便是真正的獨立。在這方面,馬格里布地區原有土著,柏柏爾人先是驅趕了奧斯曼土耳其蘇丹派駐的總督,及其外地僱傭兵,後透過贖買的方式消除了帝國蘇丹王的憤怒火焰,從而贏得了摩洛哥王國的完全獨立,由僅有全國人口五分之一的柏柏爾人統治著佔大部分的阿拉伯人。
在特大此利好訊息的影響下,利比亞,阿爾及利亞,突尼西亞等地也紛紛效仿,逐步建立起自己的王國《或自治領》。與摩洛哥建立柏柏爾人單一統治王國所不同的是,另外三國都以帶有奧斯曼土耳其血統的阿拉伯人為主導。他們王室家族之間不斷透過聯姻關係,持續加強著相互間的親密程度,不僅是為了對抗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干預,那是新上臺的帝國蘇丹王揚言將收回上述各國的獨立或半獨立權;更是聚集實力,並以解決柏柏爾人統治下的阿拉伯同胞為藉口,準備瓜分馬格里布地區綠洲面積最大,農業資源最豐富的摩洛哥王國。
在安德魯摩爾間諜的無端挑動下,利比亞,阿爾及利亞,突尼西亞等國在得知摩洛哥王國蘇丹幫助西班牙摩爾人復國失敗,兵力損失慘重的訊息後,於去年十二月前後,三國糾集了十五萬大軍,陳兵與摩洛哥王國邊境,躍躍欲試著想要大舉入侵摩洛哥。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摩洛哥的柏柏爾人蘇丹王惟有接受安德魯使者,拉納將軍的一攬子合作協議,在割地賠款的同時,更讓自己的國家淪落為安德魯西班牙王國的保護國,不過,在那個無能的傢伙看來,至少那些天主教徒不會趕走自己下臺,而東面的穆斯林同胞,阿拉伯人卻要霸佔與瓜分整個摩洛哥王國。
按照摩洛哥與西班牙達成的聯合攻防同盟協議,1795年1月下旬,安德魯下令駐防馬加拉一帶的三萬西班牙士兵作為第一批王國北非遠征軍,透過地中海艦隊運載與護航,陸續抵達摩洛哥東北部,地中海沿岸的梅利利亞城,它是剛剛被割讓給安德魯西班牙王國作為重要軍事基地的港口之一。
梅利利亞城曾在1490年的時候,被當時的西班牙王國佔領過一百多年,但在無敵艦隊覆滅與北海之際,柏柏爾人與阿拉伯人聯合著趁機收復了失地。當三萬西班牙軍隊再度抵達該小城前,聯軍陸軍司令官,拉納將軍早就站在建於出露海中巨大巖塊上的古城堡頂端。向下遙望整個城市,依然能清晰可見不少天主教堂的殘影,甚至殘存遺蹟的羅馬遺蹟,然而更多的卻是日後重建規模更大,也更加宏偉的大批清真寺廟。
西班牙人在時隔二百多年後重新抵達北非飛地時,倒是湧起不少初到異地他鄉的新奇感:與西班牙南部不同的房屋建築和內部陳設;穿白色長袍的異教徒男人,面帶黑紗且極少外出的女人,滿街圍著西班牙士兵與猶太商人們打轉玩耍著的阿拉伯孩童;滿城種植著修長挺拔,常年蔥綠枝葉,八月前後便能結著一串串的碩果,極度勾人食慾的椰棗樹等;荒漠與綠洲的邊緣地帶中,還時常跑出來野兔、豪豬、蹬羚、野駱駝、變色龍、眼鏡蛇等動物。只是最後一種東西太令人恐怖。那是當地好心老者告誡身穿土黃色制服,且充滿好奇感的西班牙士兵,“千萬別惹它們,否則,一旦被咬,事先沒有防備措施的你們,惟有虔誠祈禱自己的上帝來幫助了。”
等到沙漠作戰適應性訓練開始一週過後,所有西班牙人以及他們的長官們不再陶醉於異國情調,紛紛抱怨與詛咒起這個鬼地方來。撒哈拉沙漠不僅僅是夏日裡炎熱乾燥,即便是二月份,午後的沙地地表最高溫度也可高達40度以上,而在晚上卻急劇降低到7度以下,令官兵們叫苦不迭。除了靠近地中海一帶尚有少量雨水,且勉強溫和適宜外,其他位置與地獄的描述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