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機會跟你說這個驚歎。
程天佑笑,說,是啊,明星,多麼光彩照人的角色。可是,這又怎樣了?
我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和她挺適合的,女明星嫁入豪門,將又成就一段歷史佳話啊。說完,我就美滋滋的笑起來。
程天佑的臉拉得跟馬一樣長,他伸手想再推我一把,又擔心弄疼我,只好將手晃在半空中,他說,我娶她,你做小麼?
他這句話,我很久才反應過來,心跳的特別厲害,不敢看他的眼睛。程天佑真不是一個好人,無心說一句話,便讓我歡喜傷心一齊來。
程天佑說,他前段日子不在這個城市,因為外出了,所以錯過了我的生日,想給我補上。他問我,姜生,你有什麼願望啊?我幫你實現?
我當時聽得特別開心,我想,如果這句話是上帝跟我說的,我該有多開心呢?那樣子,我會告訴他,我一定要讓他幫我實現,為了這個願望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可是程天佑畢竟不是上帝,他只是凡俗間一個男子,所以,我只能跟他說一些比較切合實際的願望,我說,我想彈彈鋼琴。
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小,我生怕會遭到程天佑的譏笑。但是沒人知道我又多麼渴望知道,指尖觸碰黑白琴鍵是什麼感覺。很久很久的以前,涼生就告訴過我,鋼琴這個名詞,我覺得特別美。我經常會夢到,彈鋼琴的涼生,他細長的手指翩躚在黑白琴鍵上,眼睛裡流淌著一種叫做美好的深情。很小的時候,他說,他一定要教我彈鋼琴。可是,就目前來說,這似乎是一個難以實現的夢。
每次想到涼生,我的心就隱隱的難過,隱隱的泛疼。想起去年生日的時候,涼生那場令人心傷的遭遇,想起他手掌心中攥成團的粉紅色的鈔票……一切情景,彷彿歷歷在目。這樣的感覺,真讓人難以平穩的喘息。
程天佑溫柔的看著我,笑,說,姜生,那,你會彈鋼琴?
我搖搖頭,說,不會。
可能我不該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想法吧。我仰著臉對程天佑笑,我說,算我突然腦子進水了,要不,你就給我放焰火看吧。
我這兩樣要求,都提的比較詩意,其實,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如果我們真的在這個城市裡放焰火,那麼很快我們倆就被城管給逮走了,還要處於罰款。可能最近,我言情小說看多了,大腦有些扭曲。
程天佑抬手看看手錶,說,姜生,不早了,你趕緊回學校吧。我有事先走了。你的願望這麼簡單,真是小孩。等下次,我來找你。
正文 姜生,你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太記仇了
夜裡回宿舍的時候,感覺特別孤單。金陵在外面租房子住,我都沒有說知心話的人了。白天上課的時候,同她偷偷傳小紙條。問她,房子裡有沒有鬧鬼啊?其實我的本意是想將她下回宿舍裡,同我住在一起。金陵就在課堂上衝我做鬼臉,結果被老師給發現了,被罰到操場上跑圈。
他們常說,世界上最毒婦人心。其實,說這個話的人肯定沒有上過學,讀過書。當然,我可沒說,世界上最毒的是某些老師的心啊!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說!
去開水房打熱水回來,在宿舍的走廊處,碰到未央。她看著我,表情淡淡,沒有厭倦更沒有歡喜。她說,姜生,你怎麼老躲我啊?
這句話說得我特別來氣,我能不躲麼?我怎麼也想多活幾年。這又不是戰爭年代,需要我爭先恐後的去英勇就義。我低頭,錯開她的視線,我說,我不能總是招惹你,讓你煩吧?我再沒有大腦,我也得記得你老人家給我的教育不是?
未央將書抱在胸前,對我笑,說,姜生,你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太記仇了!
我翻翻白眼,他奶奶的,又來跟我扯哲理,要是我用熱水燙你一下,看你記不記仇!而且,她用來燙我的,估計是沸油,而不是沸水。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她雖然這樣傷害過我,可仍然不影響她的漂亮。走廊淡黃色的燈光下,她確實漂亮的令人眼花。或者,她的壞只是針對我,而對於更多的人來說,她是好人。
我只能這樣理解了。
未央見我沉默不語,就拎過我手中的暖瓶,拉住我的手說,姜生,對不起,我知道,我當時不該那樣對你,可是當時我太沖動了,可能這就是嫉妒心吧。其實,我更不願意傷害涼生,畢竟,我喜歡他。那天看到他傷成那個樣子,我心裡也自責的要死。我從小生活在一個人人寵著我的家庭裡,見不得別人比我多半分。所以,姜生,我傷害了你。也傷害過涼生。但是,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壞。姜生,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