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你看,這麼快就完事兒了。”
湯扁扁從電視櫃上跳下來,把剩下的果汁喝完,然後她們就聽見隔壁開門的聲音,湯扁扁披上大衣一個箭步衝大門口,開了個門縫,哼著鳳凰傳奇往外走,腳上還穿著粉色兔耳朵拖鞋。
隋安怕她鬧出事來,連忙跟了出去,只見隔壁男人和一個高跟鞋女人一前一後走出去,男人走過門口時看到湯扁扁,唯恐避之不及。
湯扁扁抱著手臂樂呵呵地瞧著,等男人送女人進了電梯,往後走時,湯扁扁冷不防地開口,“這麼嘴賤的男人都能約到小姐,果然是什麼垃圾都有垃圾桶配。”
她一邊說還一邊擺弄新做的指甲,翻著白眼看向牆面,把隔壁男臉都氣白了,而湯扁扁哼了一聲轉身進屋了。
隋安尷尬地朝男人笑笑,“她不是說你,真不是說你。”然後果斷縮回屋,關上門。
湯扁扁躺在沙發裡,心情愉悅,終於報了一罵之仇,心裡別提多舒暢,“你看那女人那裝扮,肯定是混夜場的。”
隋安接了杯水,雖然她不同意湯扁扁的做法,可這麼做之後,她這心裡也挺舒服,畢竟那男人把物業經理搞來給她上教育課上了好幾個小時。
“說不準,是那種一百塊錢一宿的。”湯扁扁雙腿交疊,抖著腳踝,看起來別提多開心。
隋安突然想到,和這女人在一起也挺好的,至少廝混的這些日子,使她忘了自己的傷心事,忘了薄宴。
如果換了別人,兩個失戀的人在一起一定是很糟糕,她倆居然是負負得正了。
夜裡湯扁扁很快就入睡,她就是那種沒心沒肺到困了就一秒能入睡的人,隋安卻不行,她開著夜燈,在燈下無聊地鬥地主。
好幾把,她都沒見著一個k以上的,更別說王了,這種牌哪還有心思打下去,正要關燈睡覺,電話就響了。
陌生的號碼,隋安想也沒想的接通,“你好。”
對方沉默,只能聽見平穩的呼吸聲,隋安以為是訊號不好,又問一遍,“你好,請問你是誰?”
對方還是沉默,心一下子懸空,彭彭地跳起來,“你是誰?你怎麼不說話?”
對方依然沉默。
“你是薄宴?”
電話猛然結束通話。
隋安看著突然黑了的手機螢幕,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究竟誰會用陌生號碼給她打電話?
隋安突然就心慌起來,湯扁扁翻了個身,隋安立即推她,“湯扁扁,湯扁扁,你快醒醒,薄宴,好像是薄宴。”
湯扁扁大概是聽見了薄宴的名字才瞬間驚醒,“你說什麼?”
“我說,我說……”隋安舉著手機,“好像是薄宴給我打電話了。”
“他說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說。”
湯扁扁打著哈欠接過手機,翻看了通話記錄,“哪來的薄宴?”
“第一條記錄就是啊。”
湯扁扁翻白眼,“隋安,這只是個陌生號碼,你想太多了。”湯扁扁一臉被打擾睡眠而產生的便秘一樣的表情,然後湯扁扁回撥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但號碼顯示國內某地區,“薄總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在國內?”
“為什麼不能?”
“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薄總現在在美國,而且短時期內不會回來,亞太這邊的業務不允許他插手,他回來對薄譽來說可是威脅啊。”湯扁扁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蓋上被子打算繼續睡。
“可是……”
“你是怎麼了,這些事你這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明白不是嗎?”湯扁扁含含糊糊地說,“隋安,你可是隋安,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隋安愣了愣,傻笑良久,覺得湯扁扁說得極有道理,無可辯駁。
湯扁扁翻個身,“我聽說薄總把島賣掉給了薄譽,我們的新薄總正在研究要怎麼開發島上的旅遊資源。”
隋安愣了愣,“是嘛。”
“重點不是開發旅遊區,是薄總把島給賣了。”
隋安立即明白,他現在情況不太好。
沒過多久,隋安接到隋崇的電話,他要結婚了。
婚禮就在月末舉辦,隋安作為他名義上的親人,無論如何應該出現,可是隋安根本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隋崇。
婚禮那天是個雨天,關穎打扮得很素淨,整個婚禮也很簡單,想必關穎是不在意這些的,她只想守著隋崇過日子。
隋安想,挺好,以後大家都好好的。
各自為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