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噤了聲,回頭喝了一口熱湯。
“出去。”
果然,又不到兩口,薄宴就又發脾氣了,護士有些猶豫,隋安咳嗽了一聲,“那個,薄先生,您吃個飯,別動氣啊,您這樣,大家心理壓力很大的。”消化不良啊。
“你過來。”
“我?”隋安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過來,我才憐香惜玉。”
隋安噗嗤一笑,護士如獲新生,連忙把隋安抬過去,然後出去關好門。
“薄先生,您想吃哪道菜?”隋安坐在薄宴左手邊,覺得自己像是伺候皇帝用膳的小宮女。
“我不挑食。”
突然又不挑食了?剛剛是誰頤指氣使,百般不好,那個作勁,嘖嘖嘖,現在倒好,又不挑食了。
隋安為了他咀嚼時不牽動頭上的傷口,每次只喂一小口,一口飯一口菜,薄宴漸漸變得耐心。
“表現得還不錯。”
“謝薄先生誇獎。”她這個伺候人的命,說好了薄宴伺候她的,她果然沒有那福氣。
“晚上有獎勵。”
隋安幫他夾菜的動作停下,“薄先生,您不吹牛會死啊?”這都什麼樣了,還想著那事兒呢。
“收拾你,綽綽有餘。”
隋安掃視他全身,“薄先生……”腦震盪不輕吧?
正說著話,門口傳來敲門聲,隋安回過頭,看到門外的兩個人,一個護士模樣的女人推著薄譽走了進來,薄譽坐在輪椅裡,臉色很蒼白,陰笑著看他們,“哥,醫院的飯菜怎麼樣,還合胃口嗎?”
隋安手一頓,放下筷子。
薄宴似乎不太意外,他抱住隋安肩膀,靠在床頭,“味道不錯。”
“哥,雪天路滑,以後開車要小心啊。”薄譽被推進來,右腿膝蓋處纏著紗布,顯然槍傷還沒好,整個人看上去更邪氣了些,全身都是危險氣息,隋安整個人都崩住了,皺眉看著他。
“阿譽,別玩兒太瘋。”薄宴語氣沉了下來,“別整天惦記著你拿不到的東西。”
薄譽陰森森地笑,“我拿不到的東西?你是指女人還是sec?”他抬手指著隋安,笑聲漸漸放大,隋安深深打了個冷戰。
“薄家是不會把繼承權交給一個精神病患者。”
薄譽不再笑了,嘴角略微抽動,眸子裡迸射著可怖的光,“我沒病,我的病都是你們這些人編排的。”
“你的病是專家會診。”薄宴皺眉看他,“你多久沒吃藥了?”
“別想騙我,我沒病。”他有些激動,他身後的人拍拍他肩膀,才稍稍緩過神來,“股東大會上,我會提供最新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