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牆紙都溼了。”隋安瞪了她一眼。
“薄宴不能生,真的假的?”
“我們一起去醫院做的檢查,還能有……假?”隋安腦子裡突然想到什麼,心裡像是無數炮彈轟炸過,接近崩潰。
“在什麼醫院做的檢查,靠譜嗎?”湯扁扁將信將疑,一邊又從上到下打量隋安,“如果不是薄宴的,那是誰的?”
“湯扁扁,你的嘴裡真是吐不出象牙。”隋安一枕頭打在她肩膀上。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湯扁扁搖頭嘆息,“哎,如果你真的懷了薄宴的孩子,這這這……”
這一夜,隋安睡得相當不安穩,腦子裡不斷出現薄宴的面孔,早晨醒來,黑眼圈跟烙鐵烙上去似的,怎麼折騰都消不下去。
隋安打電話跟老陳說了一聲,就跟湯扁扁去醫院了,檢查結果觸目驚心,懷了。
隋安看著那張圖紙,還是黑乎乎一片,但醫生說已經能看見孩子血管搏動,湯扁扁挎著她的胳膊,不住地安慰她,“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懷孕了,看你愁眉苦臉的。”
走出醫院,隋安怔怔地跟著湯扁扁去吃飯,湯扁扁問,“有什麼打算?”
隋安眉眼清冷,“打了。”
湯扁扁毫不驚訝地喝湯,然後搖頭說,“果然是個狠心的女人。”
然後她又想到什麼似的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把孩子生下來,去sec找薄焜,如果是男孩可是他們家的繼承人啊,就算是個女孩,也是薄宴長女,你以後可就不用這麼拼了。”
隋安搖頭,“做不到。”
“固執。”她緩慢晃動羹匙,“你想不想跟薄宴在一起了?也許這個孩子就是你唯一的機會。”
隋安正在夾菜的手指頓了頓,薄宴一直想要個孩子,如今真的有了,他是不是會很開心?
可是,“不行。”
她還是做不到。
湯扁扁把筷子放下,“哎呀,你這個人,我怎麼說你好呢?”
車子路過商場時,湯扁扁喊了一聲,“那不是薄總?”
隋安心口撲通撲通地跳,當她的視線順著湯扁扁的指尖看過去時,心臟猛然震了一下,彷彿所有血液重新被啟用了,一股腦地湧到腦子裡,她慌忙扯下安全帶,推門下車。
“喂,你等一等。”湯扁扁也趕緊推門下車。
隋安的背影有些急切,高跟鞋踩在不算平滑的地面上,歪歪斜斜,湯扁扁追在後面,“安安,你慢點。”
不遠處的薄宴站在商場門口,隋安頓住腳步,他清雋的側臉看得出來眉頭緊皺,“怎麼又是你?”
是啊,真是巧,隋安皺眉想說什麼,卻突然說不出來。
“你不用來找我,你放心,網上的那些傳聞我可以幫你處理,畢竟這也影響我的私生活。”
“你和何氏子公司的專案,我已經幫你說過了,現在已經是你的了,以後,別再來找我。”
隋安微微詫異,然後突然想笑,施捨?她需要他施捨?他以為他是誰?
他怕她纏著他?他以為他哪裡好?
真的沒有什麼話想說了。
隋安突然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她還盼著他良心發現?
他回過頭看她,目光很沉,頓了頓,然後像沒看見一樣轉過去,轉門裡走出來的candy挽住他的手,兩個人從她面前走過。
擦身而過的瞬間,隋安嘴角扯開蒼白的弧度。
湯扁扁這時才跑過來,她抓住隋安的手臂,“我們快走吧。”
隋安一路被湯扁扁拖回家,湯扁扁想起薄宴,忍不住嘆氣,“你想打掉就打掉吧,薄家關係複雜,你不攙和也是好事。”
接下來的幾天,隋安幾乎是捧著馬桶過日子,終究明白女人十月懷胎有多不容易,稍微葷膩一點,就立刻有反應。
本來那件事對事務所造成了很大影響,網上對她的譴責和消遣已經到達人身攻擊的程度,可薄宴那話說完不過一週,網上所有圖片照片帖子統統消失得乾乾淨淨,鍾劍宏也打來電話,說那個隔壁男已經找不到了,不知道去了那裡。
事務所接到了第一個專案,而且專案規模不小,對於所裡來說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可隋安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興致。
辦公室裡正在討論著怎麼怎麼慶祝,隋安嘭的站起身,拿著包往外走,“老陳,我出去一下。”
老陳擔心地叫住她,“你去哪?”
隋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