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拖了,明天我就建議薄焜給你請大夫好好料理料理。”
“我說了我沒病。”
“你什麼時候承認你有病了,那時你的病才真的好了。”
薄宴拍了拍他肩膀,“你是精神病,無行為能力人,而且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所以這次我就不報警了,也不追究了。”
然後薄譽被送往醫院,整個過程就像薄譽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然後以可笑的結局收尾。
隋安瞬間攤軟在地上緩不過神來,薄宴走過去抬起她下頜,臉頰一個紅色掌印十分清晰,腫得很高,“得找東西敷一下。”
隋安抓住她的手,“薄先生,你還是扶我去個洗手間吧。”
嚇得快尿了。
薄宴忍不住露出笑容,“就這點膽子。”
別墅開始重新裝修,隋安跟著薄宴住到市內的小別墅,薄焜的病情時好時壞,一直在醫院養著,隋安有時替薄宴每日按例送雞湯到醫院門口,保鏢收了就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小年了,隋安接到了隋崇的電話,上次,隋安是帶著情緒走的,她和隋崇之間的事情一時也是理不清的,隋崇電話裡絕口不提之前的不愉快,像是一場夢,隋安心裡苦澀,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得不把事情悄悄藏在心底,如果還當是親人,有些事該翻篇就得翻篇了。
下午薄宴回來得很早,這段時間他一直很忙,難得回來的早,隋安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但薄宴也只是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不合胃口?”隋安也放下筷子,以她平時察言觀色的能力,她覺得薄宴根本就是不餓,話說吃完了才回來,還折騰她做了這麼一大桌菜,有這種愛好的人也就是薄宴了吧?
但隋安還是表現出極其關心的樣子問他,“那薄先生想吃什麼?”
“不吃了。”
薄宴往客廳走,隋安也不吃了,去廚房切了盤水果,她知道薄宴幾乎不吃,可這東西看著好看,看著舒心,所以即使他不太吃,她也要做。
“過來。”薄宴拍拍旁邊的位置,隋安擦了擦手,挨著他的肩膀坐下,薄宴摟住她的肩膀,一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開啟遞給她,明晃晃粉色的鑽戒,足有七克拉,能晃瞎人的眼睛,隋安驚訝,“這是給我的?”
“嗯。”薄宴淡淡地點頭。
隋安驚訝,“你親自買給我的?”
“拍賣品而已。”薄宴沒有直接回答,可話裡意思很明顯。
但隋安沒有表現出同其他女人一樣的驚喜,薄宴皺眉,“你不是喜歡粉色?”
“我什麼時候說喜歡粉色?”
“上次你回家時,我打電話問過你,女人的腦子都是海綿做的?裡面都是孔?”薄宴似乎不高興了。
“所以,薄先生是說,您早在美國時就買好了?”
“嗯。”薄宴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拿出戒指給她戴上,她手指白嫩纖細,很適合粉色。
“貴嗎?”隋安本想憋住不問的,可還是沒忍住,薄宴買的東西想必是不會便宜,可心裡還是想知道具體價格。
說貴,顯得薄宴小氣,說不貴,就顯得薄宴更小氣,“女人都這麼愛錢?”
“好奇而已,好奇而已。”隋安呵呵一笑。
薄宴又從懷裡拿出一張卡,“這裡面有六百萬,你先拿著。”
今兒是發年終獎發福利的日子嗎?薄宴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數隋安都覺得燙手,“薄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段日子表現不錯,合同裡的數除外,我多給你一百萬,怎麼,不要?”薄宴一揚手指,卡就嗖地在隋安眼前晃遠了。
隋安頓了頓,有錢人就是大手筆,五六百萬信手拈來。可是她收了這個錢,她就真成賣的了,隋安心裡不是滋味。
可是如果不收,她就可以說自己是乾淨的了嗎,隋安苦澀一笑,拉住他的手,把卡奪下,“要。”
“就當是,男朋友給你的零花錢。”薄宴補充。
這零花錢夠人家賺一輩子的了,隋安抬頭看他,驚愕於他居然猜得到她想什麼,他是怕她心裡不舒服嗎?
隋安無奈地笑,“你別搞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
“你的心思,我猜得不對?”
“薄先生您厲害,您把我看得很透,但你這次猜的不對,我其實很開心,我忍不住地雀躍,謝謝你的錢,我真的很愛很愛你的錢。”
薄宴神色徒然變冷,隋安絲毫不害怕地倚著他肩膀,“開玩笑的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