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上去仔細一看,那列印紙是用強力膠水整張粘上的,根本撕不下來。
湯扁扁有些尷尬,“這,這個……”
事情是這樣的,湯扁扁住的小區租不到停車位,每天苦逼搶車位的她,搶不到的時候,習慣就近停在樓下,樓下車位也很緊張,她停下的時候又不太考慮,所以每天早晨,都會早到逆天地接到電話,讓她挪車,不然人家車開不出去。
湯扁扁覺著,就你會生氣,老孃也很生氣好不好,你是賣煎餅果子的啊,這麼早去上班?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五次之後,某位帥哥終於忍無可忍了,於是就在今天早晨,也就是同類事情發生第六次的時候,帥哥專門騎著腳踏車跑到距離小區一千多米的打字影印社,花了二十幾元人民幣制造了這麼一張紙,又風風火火去超市花了十人民幣買了強力膠水,這節奏絕對是誓死要把湯扁扁弄瘋啊。
湯扁扁著急上班,趴在玻璃上搞了半個小時,愣是沒把紙撕掉。
“小夥子真是用心了啊。”隋安膜拜,這必然是深惡痛疾到了不得不報復的程度,不然不至於這麼費事費心地坑人,“你是怎麼把車開來的?”
“你說呢?”湯扁扁把車門開啟,坐了進去,“當然是把脖子伸出窗外,我一大早晨著急上班,卻只敢時速三十,我容易嗎我?”
隋安一點都不意外,印象中的湯扁扁的確就是這樣,這些年她居然一點沒變,不過,她可不想把自己的生命交給這個不靠譜的女人。
湯扁扁發動車子,朝她一揚頭,“上車。”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有飯局,謝謝你啊扁扁,今天就不用你送了。”隋安朝她安慰地一笑,然後夾著包快速落跑。
“哎,你給我回來——”湯扁扁扒著窗戶喊,但隋安踩著高跟鞋的速度也不一般,很快就跑出車庫。
在車庫門口,正好碰見薄宴。
他的車從裡面緩緩開出,司機把車停在她腳邊,車窗落下,薄宴轉頭看她,“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