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
程善像看著一隻天真的怪物一樣冷笑,“我在b市十幾二十年了,你這樣的我沒少見,別把自己看的太清高,就你這模樣,你要是肯,shirley就不會騎在你頭上。”
隋安知道她今晚必然是得罪這個人了,索性翻臉,“程總,咱們兩公司好歹也一直有合作,您這樣,未免有些不妥吧?”
程善吸了一口雪茄,煙霧繚繞,“隋小姐倒是提醒了我,如果讓shirley那女人知道,的確不好看。”
“你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但是陪我喝點酒隋小姐總得給面子吧?”程善臉色明顯冷了,橫肉直顫,他使了個眼色,西裝男拿出兩瓶洋酒,倒在十個杯子裡,程善一手搭在真皮沙發上,一手捏著雪茄,眯縫著眼睛道,“隋小姐,你能一口氣把這些都喝了,我程善就服你,合同你一樣可以拿走。”
隋安剛剛已經喝了幾杯,她這幾年在外面練的,酒量不錯,可這麼些,就是不想讓她走出去。同樣的,她若是不喝,她今天照樣是別想出去,隋安看了看那些西裝男,心一橫,得罪了這個人,總得付出點代價。
她站起身一杯接著一杯地狂灌下去,洋酒度數很高,辛烈的味道順著腸道一路燒下去,很快,眼前就暈成一片。
“好酒量。”程善皮笑肉不笑地拍手叫好。
去他孃的老色鬼,隋安抑制住想要吐在程善臉上的衝動,把酒杯用力地頓在桌面上,“我可以走了嗎?”
“請。”程善做了個請的手勢,隋安拿著合同和包逃也似的離開,這個程總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
衝出包廂,隋安去找洗手間,會所裡魚龍混雜,她眼前無數人影在晃,世界好像是顛倒的,身體如同站在一搜海盜船裡,來回搖擺,她跌跌撞撞地摸到地方,見沒人就趴在洗手檯上哇哇地吐了起來,吐了幾波,胃裡的東西都吐淨了,開啟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把臉,人也清醒許多。
包裡手機已經震了好半天,她搖搖晃晃地從包裡翻出手機,看了眼螢幕上的三個字,神色暗了下去,她接通電話,“什麼事?”
“你爸的事,有眉目了。”
隋安聽見這話一點沒覺得高興,踉蹌著轉身靠在大理石臺面上,電話裡的女人又說,“我已經盡力找關係了。”
“所以呢?”隋安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她抬手揉了揉額角,“說吧,這次你需要多少錢?”
“至少二十萬。”
“二十萬?”她特麼想把手機摔到牆上,“你要我去哪弄二十萬?”
電話那頭也不說話了,良久才說,“隋安,他是你爸爸。”
“他是我爸爸不假,但你是我什麼人?”隋安情緒有些激動,語氣也冷成了冰碴,她已經厭倦了這種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有人催她拿錢的日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電話那頭的聲音也一點點尖銳起來,“我是你爸的情人,你不信任我沒問題,但是隋安,你信任的那些人他們現在在哪裡?你爸出事後,他們露過一次面?”
電話被結束通話。
隋安看著變黑的螢幕,心裡有股無名火在燃燒,她擰開水龍頭,涼水衝在臉上,強迫自己冷靜。
打電話的人叫柴莉莎,她爸爸隋城當年的情人,媽媽去的早,爸爸一直未娶,和這女人好了十幾年也沒娶她,隋城原本是c市的企業家,當年因為生產偽劣產品而入獄,判決是無期徒刑,為了找關係,隋安已經自己拿出了幾十萬。她不是明星,動輒出場費就能賺得盆滿缽滿,她只是普通白領,領著少得可憐的工資,為了籤一個合同低三下四,她哪裡能拿出那麼多錢?
她抬頭,點了支菸,抱著手臂開始深呼吸,她深深地吸了幾口,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那張乾淨的臉,凌亂而溼漉漉的髮絲,她沒化妝,面板溼潤,唇色飽滿,臉頰微紅,下頜尖細,她長得像媽媽,人家都說媽媽極好看。
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浮誇地笑,笑得凜冽,笑得茫然。
這樣一張臉,要是真出去賣,倒是能賣上價錢。
緩了緩,她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未乾的水,廉價的女人急著去賣,高明的女人懂得待價而沽,而她不過是想要做個普通上班族,怎麼就這麼難?她扔掉紙巾要往外走,就在這時,她聽見腳步聲。
隋安害怕是程善的人,連忙回身進了廁所關上門,程善最後還灌她酒,肯定是不懷好意。她捂著胸口不敢說話,只聽外面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近,隋安好奇,扒著門縫往外看,只見一個低胸小黑裙的女孩兒雙臂掛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