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呢?大哥在的時候,她從不關門。
即使有時候關門也是鬧著玩的,因為她知道大哥想要進來的話,依然會進來。
梁浩走出門,拳頭重重的擊在牆壁上,陸濤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你小聲點,別讓夭夭發現什麼不對勁!”
當晚,梁浩就去了肖文天的地下室,那裡顧洛天橫躺在地上,衣服也髒亂的不成樣子,比乞丐好不到哪裡去。
“起來吧!別裝了!”梁浩沒好氣的說道,尤其是看到夭夭這樣傷心的樣子,他更加不可能有好語氣了。
奇蹟般的,看起來毫無生機的人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起來精神頭還挺好,哪裡有剛剛破敗的樣子?
“今天怎麼是你過來?”顧洛天淡淡的說道,他身上的傷早就已經好了,到現在還沒有出去,就是想要看看肖文天想要耍什麼把戲。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梁浩今天說話尤其帶刺,就連以前最怕的隊長也敢這樣嗆聲。
顧洛天看了梁浩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有事?”
“今天夭夭過來了!”梁浩無力的說道,心裡很是苦惱,他想要告訴夭夭隊長根本就沒有死,但是又不能。
顧洛天一頓,然後恢復成平時的樣子,“她…怎麼樣?”
即使裝的再好,梁浩還是聽出了隊長話裡的顫抖,很好,這才公平不是嗎?讓夭夭一個人那麼傷心,他於心不忍。
“她很不好,整日以淚洗面,醫生說,她再這樣哭下去,眼睛就保不住了!”像是故意似的,梁浩將夭夭的狀況誇大了好多倍,看到隊長一臉的心痛,他這才滿意的閉嘴。
能讓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顧洛天,露出這樣心痛的表情,梁浩也算是本事了,當然,這不是他的功勞,而是夭夭的。
“她…”顧洛天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來,而是用實際行動表示了出來。
顧洛天和梁浩對調了身份,讓梁浩繼續在地上挺屍,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人會注意,只要他在天亮之前回來,那就沒有什麼問題。
和顧洛天關在一起的那人,只是看著他們的動作,也不說話,因為顧洛天已經保證了,等他出去的時候,一定帶著他一起出去。
出去,多麼美好的字眼,出去就可以看見藍天,看見白雲,呼吸到新鮮空氣了,這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多麼的奢侈!
梁浩嫌棄的扯了扯山上的破布,這東西,差點擋不住身上的重點部位了,而且還那麼髒,對於有輕微潔癖的他來說,是多麼的難以接受。
但是還必須接受,誰讓他今天那麼犯賤的替了季雨呢,誰讓他又那麼犯賤的誇大了夭夭的狀況了呢?
最後的結果,隊長忍不住了,他遭殃了!
這句話有點歧義,應該說隊長忍不住要出去見夭夭,而他被悲催的當了隊長的替身!
深夜,萬籟俱靜,顧洛天關閉的嚴實的門突然傳來輕微的動靜,季雨立刻現身,看到來人之後,又若無其事的隱藏在黑暗裡,只是心裡疑惑,隊長怎麼自己出來了?難道是因為房間裡的那位?
慘白的月光投射到屋子裡,照映到夭夭的臉上,更顯得慘白,夭夭的眼中還帶著淚珠,就連睡覺都不安穩。
顧洛天搖了搖頭,這愛踢被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以後,如果他不在她身邊,天氣涼了,感冒了什麼辦?
朦朧中,夭夭好像看到了大哥,他在給自己蓋被子,還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別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果然是她太想大哥了嗎?
清晨醒來,夭夭習慣性的看看床邊,沒有人,看來果然是自己在做夢!大哥已經失蹤了很多天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第二天一大早,顧洛因就送來了飯菜,照例說是老媽讓帶來的,帶的飯菜很多,夭夭讓陸濤他們幾個過來吃飯,只有梁浩沒來。
陸濤說,他熬了一夜,現在剛睡著,夭夭雖然奇怪他幹什麼熬了一夜,但是也沒有多問。
梁浩確實熬了一夜,其實他可以睡覺的,只是地上太涼,身上的衣服太髒,他還要維持同一個姿勢不動彈,確實太難熬,真不知道隊長是怎麼撐過來的。
天亮前,回來的時候,梁浩洗了三遍澡才睡下,仔細聞聞,總還覺得身上有一股很大的味兒。
夭夭好像打算長期住在這裡了一樣,決口不提回去的事情。
無論是顧家莊園,還是肖天狼的別墅,她都不想回去,因為在這裡,她感覺離大哥好近,每晚她睡著的時候,大哥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