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苦笑,道:“那只是下意識的,多年玩槍養出的本能。如果當時我和強子位置對換,不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而是正對其鋒,現在我可能早躺下了。”
謝文東收起槍,一抖衣襟,道:“不管他是誰,有多少厲害,最好別惹上我。”說完,一揮手,道:“上車。”
“彭玲呢?”高強問道。“她睡了。”坐在車內,謝文東問道:“老森,無名的住址你查清了?”姜森點頭一笑,道:“嗯,他們一行五個人,四男一女,住在‘新加坡酒店’八樓。”“好!”謝文東點頭。他看了看錶,一算日期,自己回H市已半月有餘,南北之戰業已到了白熱化,該是回去的時候了,有些事情,早晚是要解決的。他淡然道:“再過幾天,我打算去南京。”
姜森心中一震,面上沒作何反應,只是接道:“好,東哥,那我得趁這三天的時間好好準備準備。”
高強嘴角一挑,並沒說話,不用問,自己這次定然會跟東哥一同前往。南北之間的大拼殺,姜森回來之後沒少和他談起,每次說起,都描述得繪聲繪色、手舞足蹈的,現在一想自己也能參加其中,精神頓時興奮起來。只是可惜得很,南北之戰再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大火拼。現在,北洪門在東心雷的帶領下,長驅直入,南洪門主要幹部隨蕭方的潰敗而暫時出現真空狀態,無人敢和氣勢凌人的東心雷對抗,紛紛退避,北洪門將雙方前線一直推到南洪門經濟腹地——上海。上海不比其他城市,他是中國大陸發展最前列的城市,其規劃和管理,可以和首都北京媲美,在這裡,想再次出重現千餘人的廝殺,很有可能會遭到軍方的直接圍剿,謝文東膽子大,但他絕不傻,向問天又何嘗不是如此。二人在這裡才真正展開鬥智鬥力的戰鬥。
第二天,謝文東一起床就先給彭玲打了電話,問她昨晚睡得怎樣。彭玲似乎氣還沒有全消,只答道:“沒有你,感覺床不再那麼擠了。”聽後,謝文東邊喝牛奶邊搖頭苦笑。坐他旁邊一起吃飯的三眼伸長耳朵,聽了個大概,笑道:“女人啊。當你忽略她的時候她會主動找你,希望你親近她,當你貼近她的時候又很快被甩到一旁,當你不存在。”李爽嘴角差點撇到耳朵下,悶聲道:“不要說得那麼高深,你很瞭解女人嗎?”三眼笑嘻嘻道:“至少比你瞭解,對了,小爽,你還是處男吧?”“你這該死的傢伙!”李爽被人說到痛處,臉色脹紅,高舉一根油條準備和三眼拼命,他手臂揮舞,油條在高強面前甩來甩去,後者眉頭皺起多高,不滿道:“幹什麼?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謝文東看著這三個“活寶”,仰面大笑。
這時,下面小弟送上一份今天的報紙,頭版兩個大字“嚴打”格外醒目。他拍額頭一笑,道:“到年底了,又到嚴打期間了。”
“哧!”三眼嗤之以鼻,道:“年年嚴打,年年打不嚴。”這話正好被剛剛睡醒下樓“覓食”的任長風聽到,揉了揉眼睛,見眾人都在,嘿嘿一笑,道:“嚴打打的是沒靠山的小角色嘛!”說著,不請自來的搬把椅子坐到飯桌旁。
三眼看了看他,問道:“你是哪的人?”由於任長風一到H市就差點和三眼打起來,後者對他第一印象並不好,感覺他太盛氣凌人,誰都不放在眼中。而三眼在H市絕對是天王級人物,不管黑白兩道,什麼人物見了他不都客客氣氣的。兩個同樣高傲的人湊到一起,總是會有事發生的。任長風自豪道:“北京。”
“北京?”三眼哈哈一笑,道:“好地方,首都嘛!”廢話!任長風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有謝文東在場,早抉他幾句了。三眼又道:“不過我想問一下,北京的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沒禮貌,臉皮也厚得嚇人?!”姜森一聽這話,急忙轉頭,剛喝還沒來得急下嚥的牛奶都噴了出來。憑任長風的脾氣,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會有怎樣的反應。果然,任長風啪的一拍桌案,桌子上的盤子碗筷都被震起好高,指著三眼的鼻子,剛想破口大罵,可轉頭一看謝文東,強壓怒火,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在東哥面前失態。算了,我忍了。他長長吸了兩口氣,最後冷聲道:“沒見過世面的二流角色。”
他的話,立刻引起三眼兩位鐵兄弟的不滿。李爽和高強眉頭同是一皺,握起拳頭。喀嚓一聲輕響,李爽手中的筷子一折而斷,小眼睛噴著火焰,看向任長風。平時,三眼、李爽和高強之間爭吵不斷,特別是張高二人,以欺負李爽為樂,但真到針鋒相對的時候,三人絕對是抱成一團的。雖然任長風也算是謝文東的手下,畢竟是屬於北洪門那頭的,和文東會沒什麼關聯。如果不是謝文東領來的人,這三位恐怕早把任長風高傲的面孔打成西瓜狀。姜森和他一